“你和容淮安,到底有什么过节?”
“没有。”
脑中的想法还没转过来,谢明蕴已经下意识地否认,袖中的手不自觉攥在一起。
“是吗?”
谢明则冷静地看着她,这次没再被她骗过去。
“昨晚的事孤已经听说了,太傅回府路上马车坏了,本想到公主府借一辆马车回去,谁知道公主府戌时就已经闭门谢客。”
“昨日晚上练字实在累的手腕疼,天寒地冻,妹妹也想着太傅已经离开了,就着令下人关了门。”
谢明蕴轻轻抿唇,一双清透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有些不解。
“有何不妥吗?妹妹也不能料到太傅的马车何时会坏啊。”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然而谢明则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又道。
孤已经问了昨夜守夜的暗卫,说昨晚太傅的下人折回来,你却提前吩咐了暗卫只装作没听见,又是为何?”
谢明蕴猛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小脸上有几分慌张。
她怎么忘了,暗卫是她皇兄的人,自然是她皇兄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廊下安安静静的,谢明则耐心地又问。
“你之前是不是认识太傅?”
谢明蕴连忙摇头,想把此事糊弄过去。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最近又被四皇兄的事吓着了,到了晚上都不敢出去,怕生什么事端,早早就让下人锁门了。”
“那你之前是不是认识太傅?”
谢明则依旧问道。
“不认识。”
谢明蕴依旧是摇头,在心里却将容淮安问候了几百遍。
看得出她没说真话,谢明则皱了皱眉刚要再问,目光落在她绞着手帕的手上,到底止住了声。
妹妹才认回来三个月,虽然算得上跟他亲近,但到底对这个皇宫,还有他与母后还没几分真正的认同归属感,这终归不是什么大事,也无需逼问到底。
“本身我想着你若是真认识太傅,或者有什么过节,不想让太傅教习的话,我再找其他人来,但如今……”
谢明则难得有些犹豫。
如今容淮安才养了半年病身子大好,一来公主府又因为他妹妹折腾病了,听闻为了教习连城东的事都推了,这时候要是再提出来变动,他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
“皇兄怎么会这样想?我真不认识太傅,也没什么不想让太傅教的,都说了昨天晚上是个误会,您今天早上也见着了,我对太傅甚是恭敬。”
她状若镇定地道。
谢明则瞥她一眼。
恭敬是有,可就是太恭敬了,他才觉得更不对劲了。
谢明则看人极准,妹妹多半和这位太傅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