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切割蛇肉的小刀,还是她得知要被送来此地时,顺手牵羊带走的切水果的小刀。
“小姐……可,可是……”碧荷依然觉得难以置信,这还是传闻中那位胆小如鼠的小姐?
“别发愣,赶紧再去拿些干草来。”夜汐月自然的指挥着碧荷,不理碧荷那沉思的面孔。恐怕对方也在怀疑她的身份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看看,对方还能不能为她所用。
听见夜汐月的呼喊声,从沉思中回神的碧荷急忙再去拾回一些枯草。“小姐,即便今日中午我们就着蛇肉勉强过了一餐,可是之后呢?这里可什么都没有。”
“那倒是不会,对方应该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无/错/小说 m。qulED。COM下马威,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最迟明晚,会有人送些吃食来。”那贱人至少目前没有杀死她的想法,不然的话,就不是派人如此恶整她,而是直接一个罪名,将自己处死。
草草吃过蛇肉,夜汐月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屋顶,重新将整个屋顶的瓦片修补完善,缺失的部分瓦片,自然是从那边倒塌的建筑中取来的。
直到夜色降临,主仆二人才勉强将两间小屋,加一间洗浴房整理好。
取出带来的薄被铺好,碧荷笑得两眼弯弯:“小姐,您好厉害呀!原本那么破败的房子,您不过一个下午,就弄成现在的模样,您好了不起!”
“这有何难的。”夜汐月装作不在意的说着,用力的用糙石打磨着从那堆倒塌的房屋里找到的半口铁锅,心里暗暗的考虑着,这样下去可不行。
晚些,她可得出去一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在这里受苦,凭什么让那贱人得瑟又软玉温香?
此时的王府“棋芳斋”中一脸冷酷神色的楚凌天在侧妃席雯雯的伺候下进食,一边听着监视之人的报告。
“属下亲自看见,王妃娘娘……她抓了两条蛇烤来吃,还爬上屋顶,将房屋修补一番,……”
派去监视之人浑身大汗,却不敢抬手去擦,在楚凌天那如利刃穿心般的目光中,勉强跪立着将看到的一切禀告完。
“哎呀!姐姐她怎么可能这样……偷汉子这样的七出之条,此事毕竟事关姐姐的名节,您可得仔细的调查一番,可千万别冤枉了姐姐?”席雯雯的眼球不停的转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期期艾艾的:“王爷,姐姐的胆子可真大,那可是蛇啊,姐姐居然……”
席雯雯说话间,一副害怕的瑟缩模样,目光流转间,斜窥了一下她身侧的刘嬷嬷。
“王爷,小姐,这蛇呀,可是会咬人的,老嬷嬷我可不敢用手去摸,王妃娘娘不愧是娘娘,居然敢抓来杀了吃,实在是厉害得紧。”
这明碰实贬的话语入耳,楚凌天依然静静的坐着,那一脸冷酷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猛然起身往外走:“我出去走走,今夜不用等本王了。”
“王爷!王爷,您……”
被楚凌天的突然动作一惊的席雯雯许久才回过神,急忙追出,却没有了楚凌天的身影。暗恨一声回头,她顺手砸了一个身旁的花瓶。
“都是那个该死的夜汐月……哼!”
她今晚可是打算卯足了劲儿,好好的“安慰”王爷一番,他的这突然离去,一下子就打乱了她原本的想法,让她所有的准备功亏一篑。
“侧妃娘娘,您别担心。”刘嬷嬷靠过来,凑到席雯雯的耳边:“王爷的那话儿最近可是没什么作用,不管他去了哪个骚蹄子的院子,那些个骚蹄子也讨不了好。所以侧妃娘娘,您……”
听刘嬷嬷这么一说,她的心头瞬间好受了许多,那迷人的笑容重新出现她的脸上。
一低头,看见适才像楚凌天禀告的侍卫并未离开,当即眼神一转,重新在主位上坐下:“你刚才说的,有些不尽不实吧?”
旁边的刘嬷嬷也是人精,顺手递上一张银票:“你别担心,只要把你之前看到的,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告诉侧妃娘娘就行了。你看,刚才王爷不也没有避开我们侧妃娘娘吗?”
那侍卫的躯干微微颤抖了一下,拿着银票的手轻轻一抖,用力咽了口唾液,随即狠狠心猛地一抬头说道:“是这样的……”
楚凌天大步踏出“棋芳斋”,随即脚步一转,向着后院深处前行。
手持灯笼的小李子急忙跟上,轻声呼唤:“王爷……”
“你说,此时的她在做什么?”楚凌天磨牙的声音传来,不过话语里,似乎带着几分莫名兴奋。
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对她感兴趣,应该是最近实在是闲来无事,所以,难得逮到了一只小老鼠,自然得戏耍一番,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那一脚之仇!
一想起那脚,他的某部分就又传来一阵阵隐隐的抽痛。
那匹该死的烈马,拽劲儿正强,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躲在某个角落偷偷的笑他。
一想到这,他赶紧加快脚步,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某人的感觉,他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
跟在身后的小李子微微一怔,连忙将灯笼支得距离自己家王爷近些,随即轻声回答:“奴才不敢妄议主子们的事儿……”
“赦你无罪。”楚凌天手臂一抖,随手拂开路边转角处的垂柳。“再说了,她哪里算得上你的主子?”
小李子眼睛一转,把头埋得更低,急忙紧走几步,跟上楚凌天的脚步:“主子赦奴才无罪,那奴才就大胆的说了,奴才想,此时的王妃娘娘一定在爬那座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