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子里休息啊,我身边的丫鬟都可以作证。”谢灵沁不慌。
“大小姐没有缘由的就回房休息?”
二姨娘咄咄逼人的语气,不叫谢灵沁慌,反而轻叹口气,“二姨娘,本来,父亲在意你,我是并不想让父亲那看才不想追究,也相信,今日在场的贤王,王公子,霍夫人,霍小姐都不是个会乱嚼舌根之人,便更不不想多说什么,没曾想,二姨娘,你竟把我的容忍当作你欺负我的筹码了吗,二姨娘……”谢灵沁声冷字正,说到此处,无限感伤,“这般多年,你待我,到底是视为何物啊。”
这句话,抑扬顿挫,字殇婉转,声声诉说着这般多年的无限委屈啊,可是又恰到好处的不让人反感。
谢将军站在那里,明显可以看到,眉头耸动,眼神直跳,牙齿紧崩。
这竟也是……紧张与愧疚了么。
“大小姐,大小姐,你救我啊,这般多年,奴婢就是觉得你太苦了,所以,思前想去,还是觉得不可以心,良心难安啊,才揭穿二姨娘的,我相信,我娘在天之灵,也知道大小姐的善良。”
妙俏倒是反应快,立马又爬过来,表明忠义,说明立场。
谢灵沁看着她,却一个劲儿的叹气。
于是,这一团乱局,自然又交给了谢将军。
“将军,你别被谢灵沁给蒙骗了啊,我有证据。”二姨娘极力稳定好心绪,高声道。
一声出,谢将军看着她。
二姨娘此时的目光倏然的落在一旁,正站在谢灵沁身后的砗磲身上,“这个丫头就是谢灵沁的帮手,是她明知道谢灵沁不在这里,方才却故意那般,如今想来,都是有问题的。”
“这……”砗磲好无辜的,忙摆手,“奴婢,没有啊……”
“那你方才明知道大小姐回了院子里休憩,为何不说?”二姨娘对着砗磲劈头盖脸就是一吼,妄想以气势压倒她。
这话,有道理。
众人目光当即扫在谢灵沁和砗磲身上。
砗磲显然又被吓着了,看着自家小姐,那叫一个无辜,“奴婢方才是要说啊,可是二姨娘你打断了奴婢的话,不让奴婢说啊,那奴婢之前又没在进主屋,想着,会不会是小姐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院啊,所以才一直不敢下定论的。”
这话,没毛病。
不止没毛病,配上砗磲给人塑造的这种唯唯诺诺的胆小性子,简答就没有任何漏洞。
二姨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这事儿明明和我毫无干系,二姨娘,你却偏要拉拔到我身上呢。”
这时,谢灵沁声音终于发沉。
她小脸微扬,面色清正,一退往日的谦逊低眉,不卑不亢,“难道,就是因为我比较好欺负,所以,二姨娘什么事都能怪在我身上,而且……”谢灵沁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哀色,“方才我听这妙俏说,二姨娘,今日,你本来是意欲害我的,这般多年,我对你也恭敬,你怎么的就有这般歹毒心思。”
“你……”二姨娘你不出所以然来了。
好不容易转移一些众人的注意力,谢灵沁这般一说的话,只会更加对比得二姨娘更加丢人卑鄙罢了。
一旁,工部许公子愣在好里,他现在理亏,只希望这事不要闹大,若不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毕竟,这是将军府啊。
“父亲,你对此事,如何看?”谢灵沁的目光这才转向谢将军。
这般多年,这般多时,她也该给这位不负责任又自私自利的父亲施压了。
方才隐在暗处,谢将军那意欲将她舍去的想法她自然看得清楚。
所以,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如此众目睽睽,证据确凿,无法抵赖的情况下,这位父亲,该要如何做。
而谢将军的目光此时却看向宇文贤。
不止她,谢灵玉也看贤王。
只要贤王一句话,那父亲有所顾念,自不会惩罚太重的,多少会留情情面的。
眼下,四十大板都还好了,只要不休弃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