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文威态稍敛,未再动。
这里,上官凤拉着白素贞出了门,然而,甫跨出门槛,白素贞如遭电极,机伶一顿,慌忙退回,也反腕一把把上官凤拉了回来,二人这一退,差点没撞在紧跟身后的申正义身上。
申正义忙道:“白姑娘,怎么了?”
白素贞神色惊慌地道:“家母已经到了,我看见了轩辕极与冷天池!”
中正义神情微震,眉锋一皱,道:“在哪里……?”
白素贞道:“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怕是……”话犹未完,人影似电,酒肆门口如飞射落两个人,正是轩辕极与冷天池两个老怪。
认识这两个老怪的人不多,但不能说没有,酒肆内立即响起数声惊呼,紧跟着一阵桌椅响,有人站起来惊慌地住里退去。
而轩辕极与冷天池却是根本来向里看一眼,落地后立即向着白素贞恭谨躬下身躯:“属下等见过公主……” 白素贞一摆手,道:“你两个到这儿来干什么?”
轩辕极道:“回公主,属下等奉夫人之命,一路找寻公主下落至此,自公主走后,夫人多日来焦虑忧愁,未进滴水粒米……”
白素贞道:“我娘会这样么?”
轩辕极道:“属下焉敢欺瞒姑娘,有道是‘十指连心’,又道是:‘血比水浓’,公主倘若不信,稍时等夫人赶到后……”
白素贞忙道:“我娘往这儿来了?”
轩辕极道:“回公主,属下等奉命先行,夫人该随后就到!”
白素贞道:“我不要见她,你两个让开!”
轩辕极—欠身,忙道:“公主,怎么说公主跟夫人是亲母女,怎好……”
白素贞道:“‘太白楼’上的情形,你二人知道!”
轩辕极道:“属下等听夫人说了,夫人当时是一时气愤,事后夫人深感心痛懊悔,这多日来也确实是……”
白素贞双眉一扬,道:“我不要听,让开!”
轩辕极一欠身,道:“公主……”
白素贞冷然叱道:“轩辕极,你敢不听?”
轩辕极忙道:“回公主,属下不敢,但属下愿领公主重罚!”
白素贞勃然色变,道:“轩辕极,你好大的胆子……”扬掌便要劈出。
申正义突然跨前一步,抬手一栏,道:“白姑娘,可否容我说句话。”
白素贞沉腕收掌,道:“你说吧!”
申正义道:“姑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不该这样!”
白素贞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我该跟他两个走?”
申正义道:“慈母想念,多日来未进滴水粒米,其焦急忧愁之情可知,多年抚育之恩,姑娘又怎好因一时之气愤责打而抹煞!”
白素贞神色一黯,垂下头去。
轩辕极目注申正义,尽射感激,道:“这位是……”
申正义道:“我姓申,申正义,跟白姑娘……”
忽听柳太虚说道:“这位是夏侯岚的好朋友!”
申正义双眉一扬,上官凤脸上变了色。
轩辕极目中寒芒一闪,沉声说道:“是谁说话,站出来让老夫看看。”
只听一阵轻笑,柳太虚急步走了出来,老远地抱拳一揖,陪上—脸令人恶心的笑容:“老朽‘华山’柳太虚,见过轩辕极教主!”
轩辕极两眼一翻道:“你就是‘华山四叟’中的柳太虚?”
柳太虚忙道:“那是武林同道的抬爱,如今教主当面,何敢再称一个叟字,柳太虚先前有眼无珠,不识这位姑娘便是夫人的……”
轩辕极冷哼一声,道:“敢莫你冒犯了公主。”
柳太虚一惊忙道:“柳太虚何来大胆,哪敢……”
轩辕极威态稍敛,道:“谅你也不敢,你适才此言当真?”
柳太虚忙道:“柳太虚焉敢欺瞒教主,教主如若不信,尽请问问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