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我想好好享受这一刻。林珊紧紧地抱住宋明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宋明犹豫了一下,也有些扭捏搂住林珊,回头苦笑着对我们说:我们接下来能做的,是不是只有求老天命救命了?
哈哈哈!老爸大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老杜当年打仗不知在阎王殿前走过多少回,能活到现在已经算赚大了!我还怕个屁啊!
然后他又满怀期望地拍拍我肩膀:华儿,你还年轻,爸也知道你现在有些本事,等会水来时,我和于叔会全力保护你和大丫小丫,记住,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绝望,要坚决活下去!
我喉咙一哽:爸,你别一到危急时刻就来这种台词好不好,你这整一个是陷你儿子于不义啊。
老爸一巴掌扇我脑袋:混帐小子,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才叫陷我这当老子于大不义呢!
咦?那是什么?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时,天生突然指着远方大叫。
我们马顺天生所指看过去,只见离我们大约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漂浮一大丛黑色的物体,在洪涛之中起起伏伏。
老爸马打开强光手电,向那物体照射过去,发现原来是一棵长度超过十米的大树。
本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那棵大树突然金光一闪,在中段位置显示出一个金色的符文来,而且那个符录并非东赫玛巫族的符录,而是一个“敕”字,是中原道门常用的符文。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这是东赫玛巫族的东西,怎会刻着中原道门的符文呢?而且那棵树的叶子还十分青绿,显然是刚刚被连根拨出来的。
于叔细看一阵惊叹道:那个符文绝对不简单,肯定出自高人之手。
事实也证明于叔说的没错,因为那棵树所到之处,那些凶恶无比的鬼魂马躲避唯恐不及。
没空管这棵树是怎么来的了,我们只觉得有一线生机重现在眼前。
姐,帮我抱一下宝贝,我去把那棵树拖过来!天养把孩子递给天生。
天生接过孩子也没阻拦,只吩咐道:小丫你要小心。
在场人中无论水性还是道行都是天养最好,由她去做这件事无疑是最有把握的。
我们把带着的绳子全拿了出来,连接成一根长达百余米的绳子,一端系在天养腰间,一端由我们拿着。
天养一跳进水里,那些恶魂马炸了锅,咆哮着向天养围攻过来,宋明挥动天虹剑为她开路,我们也把身所剩的镖符,符纸一股脑儿朝那些恶魂打去,一时间水中鬼哭狼嚎浪花飞溅,为了这唯一的生存希望,我们把所有的本事和家当都用了,天养借机奋力向着那棵大树游去,幸好那树离得不远而她的水性也实在了得,很快就游到了那棵树旁边,把绳子系在大树的树干,然后我们一起用力把那棵树拉了过来。
我们死死抱紧这棵来历不明却能救我们性命的大树,在洪水中随波逐流,借助刻在树身的那枚神奇符录的保护,我们也得以免受水中恶魂的攻击。
水位一直涨,直至涨到了与地面平齐才停了下来,我们抱着树奋力向岸边游去,终于在筋疲力尽之时了岸,此时天境绝地已经被蟾蜍吐出的浓雾重新笼罩住了,天境绝地还是天境绝地,只是物是人非了。
几经周折,三天后我们终于平安返回江城,不过天养当“未婚妈妈”的心愿没能实现,虽然龙师长失踪龙夫人身死,但龙师长背后还有很多的亲属,且个个都是非富则贵,最后龙师长夫妇的遗孤被龙师长的大哥,也就是孩子的大伯收养了,对于这个安排我们还是挺满意的,因为这样孩子以后能享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和教育。
再三天后,我们返回家中,整个旅程不到两周,却有仿如隔世之感。
回家后我着手记录这次行程的经历,这不,今晚我正敲着键盘码字,天养却推开了我的房门,这便是故事开头的一幕。
哥哥,我想问你个问题……天养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且心里有事憋着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我对她笑了笑:有什么想说就说嘛。
天养深呼吸一下,红着脸问我:你,你觉得小程哥哥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那个,那个意思?
当然有,他能没有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咱家小丫多好的姑娘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兄爱泛滥”地摸着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明白,象小程这样的至情至性之人,除了庆儿他的心是不会为其她女人腾出一丁点位置的,但我不能伤害天养啊,只好说个善意谎言了,当然,我更担心说真话会挨扁。
真的?没骗我?
真的!我骗你干啥?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小丫头“哇”的伏在我肩膀哭了起来,我没辙,只好随她痛痛哭,直到她哭够走人,临走还目露凶光威胁我:不准跟别人说啊,知道不?
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打个呵欠把电脑关闭,换了那件被天养眼泪鼻涕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准备床睡觉。
忽然,我听到外面的马路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铃铛声和马蹄声,我有些愕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还从没有见过这里有牛马之类的牲畜路过的。
我卧室的窗户是向着大马路的,我推开窗往外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马路静悄悄,没有一辆汽车和一个行人,只有路灯在黑夜中散发着昏黄的光,却是唯独看见一辆骡车慢从远处踱来,但神奇的是,我只是眨了眨眼,那辆骡车竟然就瞬移似的来到了我的窗下。
这辆骡车,横看竖看都没看出它跟老农村的骡车有啥区别,车坐着俩人,一个是赶车的,头戴竹笠身着白衣,从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他的模样,还有一个,是身着破旧青色长袍,头发花白蓬松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