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吵醒了母子俩的美梦。
昨夜默默哭了一宿的叶欢瑜,累到几乎黎明时刻才睡去,实在太过疲惫。
可那敲门声不罢休似的,敲个没完。
她不耐的伸手,推了推小儿子的身子,示意儿子去开门。
“唔……”阳阳咕哝了一声,索性将小脑袋埋进枕头里,继续呼呼大睡。
叩叩叩!
又是一阵追魂敲!
咬了咬牙,心情本来就糟糕的她,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拖鞋,怒气冲冲、披头散发的冲到大门边——
咔嚓~。
门开的那一刻,她连眼睛都还没怎么睁开,就被一只巨大的类似猛犸象的傻缺给怔住了!
不,准确的说,是一只穿着猛犸象睡衣的成年傻缺!
316。316,害怕结婚(3)
同意么?打电话给你又能怎样,怎么,难不成你愿意跟我结。婚么?!”
她嘲笑的讥讽,心脏却被扯痛了。
‘结。婚’二字,刺得他瞳孔一缩。
果然,捉住她的手,腾然松开了。
叶欢瑜只觉得手背一凉,心也跟着寸寸成灰。
呵,终于知道祁夜墨这厮害怕什么了。
是啊,裴黛儿即便是自杀,也依然无法撼动他结。婚的意愿。
苏映婉等了十年,依然等不来他的婚姻。
而她叶欢瑜又算什么呢?
像他这样冷戾的男子,不爱便不娶,说一不二。
除非是那个他真正爱的女人,他才会肯娶她吧。
叶欢瑜凄凉的笑了笑,望着祁夜墨突然冷黯下来的眼神,她的心抽痛了。
从祁夜墨腿上滑下来,这次,他没有半点为难。
她安静的坐到另一边座椅上,整了整方才被他撕烂的裤管,望了一眼车窗外,耀眼的霓虹灯刺灼了她的眼睛。
“祁二少,你做不到,就别阻拦我。我有我的追求,你有你的坚持。更何况,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勾勾手指就一大把扑过来了,何必纠缠我不放?”
这句话,莫名扯痛了祁夜墨的心口。
他沉着眉,凝视她一眼,却只看见她侧过头的背影,他哑着嗓音,“那么多女人里面,却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们之前那样,不是很好么……”
“好?”她苦笑一声,“高兴了就送我条链子,不高兴了就冲我发火,有事没事扒了裤子就要发。泄你的。欲。望,祁夜墨,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豢养的宠。物么?!”
他眸光一黯,哑口无言。
叶欢瑜背过脸去,眼泪夺眶而出。
颤着手指从领口里挑出一根项链。
那是她一直戴在胸。口,却忘了摘下来还给他的优质钢项链。
咬着唇,她手指狠狠一扯——
撕拉~一声。
链子断了,刮破了她颈后的肌肤。
她握着那颗长条形的优质钢吊坠,一把甩进他的手中,“祁夜墨,谢谢你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救了我……但是,我想我不适合拥有这条项链。现在我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
那颗泛着幽幽光泽的吊坠,落在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