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圈,却没找到止血药。
少年猛然想起白日里刚采的止血草,急迫间,他来不及用药臼捣碎,胡乱塞进嘴里咀嚼,然后拔出飞镖,涂抹在伤口上。
可区区止血草又如何止得住心脏的贯穿伤?
黄无涯急得满头大汗,倒是汪水涵又笑道:“嘿嘿,你的门牙绿了。”
原来,黄无涯慌乱间把一株不知是什么的药草混在了止血草中一齐嚼碎。
那药草流出的汁液,把他的门牙染成了绿色。
黄无涯握着她的手,用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你有病吧,干嘛要救我?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汪水涵已气若游丝:“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大概我……我是真的有病,所以缠着你治……”
她用从怀中掏出那个紫铜壶,放到黄无涯手中:“若有机……机……机会,把它还给我娘。”
这时,一只纯白色的蝎子爬回了壶中,感受到这一幕,汪水涵逐渐失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你……你……师父……的仇……”
说到这里,少女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原本握住黄无涯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啊!!!”黄无涯抱着尚且温热的尸体发出痛苦的长啸。
与几天前不同,这次的叫声中夹杂着数不尽的懊悔。
看到少女脸上淡淡的红手印,他肝胆俱裂。
少年立即扬起手一刻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打了约莫十来下,吴铭抓住他的手道:“不怪你,怪我,是我不够强。”
“刚才我专心攻敌,却忽略了保护你。这一点,我不如汪姑娘。”
“不过,我吴铭对天发誓,总有一天会创出一套攻守一体的剑法!绝不再让所要保护的人受到伤害。”
少年剑客默默攥紧拳头,从喉咙里发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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