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刷牙
牙齿白白好恰茶
唉哟哟
好恰茶
突然 毛毛不念了 扭着屁股喊要下来
毛主席放下毛毛 问他什么事
毛毛一本正经地朝着前方立正站好 学着大人样行起了军礼
毛主席和贺子珍见他郑重其事 顺势望去 只见村头旗杆上的国旗正迎风飘扬 两人顿时肃然起敬 也庄严肃立 向国旗行注目礼 凝望着自己亲手升起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旗 毛主席热血沸腾 多日的郁闷和愤懑一扫而空
哼着湖南花鼓戏 毛主席高高兴兴回到家 一进家门 贺子珍就忙着找草鞋找油布伞
毛主席会心地一笑 说 知我者 妻也
次日早起 毛主席匆匆吃过早饭 碗筷一丢 扯过干毛巾 在脸上随意一抹 便朝外走
哎 贺子珍叫住他 疼爱地嗔怪道 你又洗猫脸是吧 不装相
毛主席嗨嗨一笑 大大咧咧走回来 接过妻子手中盛满热水的脸盆 边笑边洗
毛毛就站在边上看 不停地叫着 爸爸洗猫脸 爸爸洗猫脸
毛主席干干净净洗了个脸 接过妻子递上的新草鞋换上
爸爸给 毛毛送上油布伞
毛主席看了看门外 说 啊 还是毛毛乖 晓得给爸爸拿伞 爸爸今天不带伞 谢谢你啊
贺子珍说 下雨呢
毛主席笑道 我钻雨空子
还是带上吧 贺子珍说 你每一次出去搞调查都要好几天 你说的 有备无患 嗨嗨嗨
嘻嘻嘻 毛毛边将伞朝爸爸手上塞边嚷道 爸爸带 爸爸带
好好好 爸爸带 毛主席接过伞 摸摸毛毛的小脸蛋 心绪盎然地出了门
周恩来回到中央局 秦邦宪还没到 但朱德从前线回来了 准备去看望毛主席
周恩来说 我刚从他那里来 心情好了许多
朱德很抱不平地说 他们这样对待毛主席太不应该 许多同志都不服 我们这支队伍和中央革命根据地是毛泽东同志带着大伙辛辛苦苦搞起来的 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一下子撤了他在党内军内的所有领导职务 太不公平 讲得不好听 我们党内军内还没有哪个比得过毛泽东 论打仗 我就自愧不如他
是有些过分 周恩来说 秦邦宪他们马上要来 到时我给他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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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繁星闪烁 地下昆虫竞鸣 密密的丛林里 一行人在悄悄行进 其中两位年轻的高个子 都戴着高度近视眼镜 在旁人牵引下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前摸进 他们是中共中央临时总负责人秦邦宪和中央宣传部长张闻天 此刻正由中央交通局工农通讯社武装交通员护送 沿着唯一的一条秘密交通线前往中央革命根据地
这种交通线本来有三条 因蒋介石的严密封锁损失了两条 剩下的这一条也时时刻刻处于随时会遭破坏的危险之中 自蒋介石接受杨永泰的建议 加紧了对中共中央机关的破坏 使得中共中央领袖所处的环境日坏一日 偏偏秦邦宪年轻气盛 斗志有余 策略不足 时常发动游行示威和罢工 使本已险恶的环境更加雪上加霜 中央领袖迭遭损失 秦邦宪等已无法在上海隐蔽立足 为保存实力 经请示王明并经共产国际批准 乃决定将中央机关迁往中央革命根据地
秦邦宪张闻天从上海启程 搭乘澳大利亚超级邮船 经过整整一周的海上漂泊 到达香港 沿潮州地下交通线 抵达闽粤边境的地下交通站 进入国民党统治区与中央革命根据地交界处 于是改白日行进为晓宿夜行 白天宿于山顶密林深处 夜晚则穿行于敌军警戒线之中 直到完完全全进入革命根据地后 这种情况才又改换过来
在到达闽西革命根据地的永定县城后 秦邦宪与张闻天终于美美地睡了一晚好觉 只到太阳旺旺时才起床 两人津津有味地饱餐了一顿极富闽西特色的家常便饭 兴趣无穷地骑着骡子走向红色首都瑞京
中央革命根据地与白色恐怖的国民党统治区相比 显然是另一个世界 到处是红旗红标语 行人不绝于途 从学校里飞出来的琅琅读书声 体现着孩子们的安康幸福和将来当家作主人的喜悦 这几年又是风调雨顺 革命根据地粮食大丰收 政治上早已翻身的农民 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 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生产劲头更加高涨 农田里到处是愉快的歌声 沐浴着这一切 秦邦宪张闻天兴奋不已 在白色恐怖的大上海做地下工作时的那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感觉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秦邦宪张闻天两位中央领袖好奇而惊异的样子 一位同行的农民无比骄傲地笑着说 我们这里不管是白天出门在外还是晚上睡觉 都用不着关门 根本不必担心有人入室抢劫 随便哪家小孩不慎走失 他们的父母都不担心会被人拐走 很快就有人主动送到失主家里
秦邦宪听得眼睁口张 惊讶地说 这在国民党统治区简直是天方夜谈 无人相信这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