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医院了。昨天,他去了趟省城,斗医大会竟然因为自己而休息了一天,真是惭愧啊。
到了医院,他就跟值班的小护士说了一声,趁着大会还没有召开,他忙中偷闲,去睡一觉。到时候,麻烦叫他一声。
与此同时,早早醒来的霍东升,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左眼跳福,右眼跳祸,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昨天晚上,霍恩廷就带人去商家的私人医院,想要干掉了商甲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么一想,他就更是坐不住了,赶紧把下人给叫过来,问道:“恩廷回来了吗?”
“没有。”
“还没有?有没有什么消息?”
“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啊?怎么会这样啊?”
霍东升的心头涌起了一股不祥的气息,赶紧拨打霍恩廷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看来,问题是真有些严重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被敲响,有下人走了进来,恭敬道:“老爷,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姓程,要见你。”
“姓程的?”
霍东升皱了皱眉头,问道:“他没说叫什么名字吗?”
“程隆。”
“谁?程……程隆?”
那可是铁战手下的头号干将啊,他突然来干什么?霍东升就是个生意人,跟青帮的人没有任何的瓜葛。可既然程隆来造访了,他不能不见。推门走出来,霍东升来到了楼下的大厅中,一眼就看到了程隆。
程隆身材稍胖,是个八面玲珑之人。程宇挺身而立,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傲然。
贾思邈是没在这儿,否则,非踹他两脚不可。昨天晚上让我们给追杀的,四处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好傲气的。
霍东升往前走了几步,笑道:“程老板,你可是稀客啊,真是有失远迎了。”
程隆呵呵道:“霍先生客气了,我一大清早的就冒昧来访,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即便是程隆不说,霍东升也知道,他肯定是来找自己有事情。总不能说,来找自己去喝早茶的吧?那纯属是扯淡了。
霍东升端起了茶杯,轻笑道:“程老板请说。”
“其实,我要说的这件事情,是关于令郎的。”
“你是说恩廷?他……他怎么了?”
“霍先生,你要节哀啊。”
啪嚓!霍东升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脸色剧变,颤声道:“恩廷他……他出事了?”
程隆叹声道:“其实,贾思邈和商甲舟、秦破军早就商量好了。当霍恩廷等人一赶到,就中了商家人的埋伏,而贾思邈又临阵倒戈,和秦破军等人联手围攻霍恩廷。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霍恩廷已经……唉,让他们三个人给杀了,还从楼上给摔了下去,场面惨不忍睹。”
霍东升的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手更是死死地攥着沙发垫,问道:“其他人呢?”
“所有去的霍家人,无一生还,让他们把尸体堆起来,又洒上了汽油,一把火全都给烧了。”
噗!一口血水喷洒出来,霍东升的身子摇摇晃晃,差点儿从沙发上栽倒下去。前段时间,商甲舟杀了霍恩觉,现如今,霍恩廷又惨遭杀戮,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外人又岂能想象得到。
程隆扶住了霍东升的身子,劝道:“霍先生,你要节哀啊。逝者如斯夫,活者长已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想办法帮令郎报仇。”
霍东升抹了下嘴角的血水,那儒雅的面孔,竟然多了几分狰狞,霍下站了起来,冷声道:“程老板,你说吧,怎么干?”
谁都不是傻子,程隆过来,岂能是白白送这么一个口信儿?很简单,他就是来找霍东升合作的。两个儿子都没了,霍东升也是豁出去了,哪怕是跟秦家、商家人死磕,他也会一头撞上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程隆问道:“商家、秦家,还有贾思邈,你更恨谁?”
“当然是商家了,我的两个儿子的死,都跟商甲舟有关。”
“那咱们就先对商家下手。”
程隆道:“过段时间,不是有个火车站地下广场建设项目吗?商氏企业集团和秦家的宏源国际,肯定都会投标,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项目上,我们偷偷地对商氏企业集团旗下的那些产业下手。需要资金什么的,你就言语一声,我肯定无条件支持你。要是需要动手,或者是砍人,我们也坚决站在你这方。”
“谢谢程老板。”
“我就是气不过商家、秦家,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在这种事情上,我们青帮坚决站在你这边。”
话是说得敞亮,实际的内容,谁不知道啊?他来帮东升集团,又何尝不是让东升集团在前面冲锋陷阵,打头炮啊?霍东升道:“程老板一句话,我霍东升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霍先生严重了。”
程隆打了个响指,程宇出去,再次走进来,手中已经碰了一个小罐子。程隆将罐子亲自交到了霍东升的手中,感叹道:“霍先生,等到我们的人手赶过去,令郎已经烧成了一堆焦土,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抢出来的骨灰。你收下吧,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