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酿攥紧官服衣角,脸上划过一丝难为情,嗫嚅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更衣,要不王兄去门口等我?”
王希孟了然一笑,随即抬腿向门外走去,还不忘替松酿关好门。
松酿心下一松,赶紧将满身湿漉漉的官服脱下,见房中有洗漱之物,她顺手拿起抹布,沾了清水,认真擦了擦自己的脸皮和脖颈。
“花久,好了没?马上就要点卯了。”门外传来王希孟的催促声。
松酿赶忙放下抹布,开门出去。
王希孟回头,便见一个娇小的身躯被他硕大的外袍裹着,显得分外诙谐。
他忍不住笑出声,调侃:“花兄,你这张脸配这身官服,倒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稚童。”
松酿蔫蔫地垂下脑袋,盯着硕大的袖摆看了又看,无奈地看向王希孟。
“那怎么办?眼下还有更好的选择?”
王希孟认真地看她一眼,严肃地摇了摇头。
松酿将袖子挽到手腕,认命道:“那就走吧,都这么倒霉了,可不能再迟到。”
两人匆匆赶到点卯处,待诏刚好念到他们的名字,二人赶忙应声答到。躲过一劫,松酿不由地松了口气。
见松酿正常出现,樊皓轩眼神疑问地看向陈家好,似在问:“怎么回事!”
陈家好委屈地摆摆手,表示不关他的事。
待待诏离开,樊皓轩和陈家好方才明目张胆看向松酿,一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模样。
松酿见他们吃惊的神色,便知王希孟的猜测无误。确是他们干的好事!
“看什么看,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陈家好不屑一顾地看向松酿,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忙着呢,才没空盯着你个贱民。”
松酿笑而不语地盯着两人,眸中闪烁着怒气,垂在一侧的手紧了又紧。
“不要冲动,殴打同门是要被逐出画院的,他们这是在故意激你。”王希孟见状,赶忙规劝道。
松酿如梦初醒,松开攥紧的手,牵起嘴角,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没心没肺的姿态,任凭陈家好说话再难听,她都不生气。
“怎么,这就屈服了,你这样,我们赢得实在无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时擦亮双眼,不与我们作对,如今又何必沦落成这幅模样。”
听着这些刺耳的言论,松酿始终面不改色,保持微笑,漫不经心讽刺道:“狗要咬人,我总不能咬回去。”
陈家好气急败坏地冲上前,面容扭曲,嘴里不停咒骂着。樊皓轩则立在一旁冷笑,不知心底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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