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看,今儿可是上元佳节,你不让我喝酒,不是诚心让我难受,你就忍心这样对我一个——远道而来的老头?”
范中无奈摇头,不忍直视他爹这为了口酒,连脸都不要的谄媚之态。
松酿终于憋不住,回过头搂住范宽的胳膊,笑得一脸狡黠。
“师傅,徒儿和您开玩笑呢!你放心,这酒今儿我保准管够。不过,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灌我家老松,听见没?”
范宽听她如此说,赶紧满口答应,笑成一朵菊花,不忘拍拍松老爷的马屁。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果真不假,你看看,这么维护你。”
松老爷摆手,嘴上谦虚,脸上却笑开了花。
松酿领着春茶去地窖将她存储的佳酿搬了出来,范宽见之,两眼放光。松酿故意逗他道:“老范,口水出来了。”
说罢,还有模有样地给他做了个擦嘴的手势。
范宽一门心思都扑在在那飘香的酒坛上,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抬起袖子,照着松酿的姿势抹了抹嘴角。
众人一阵哄笑,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被骗了。
“好你个松丫头,你骗我。”范宽笑骂着,撸起袖子作势要去找她算账。松酿赶忙躲到范中身后,冲范宽挤眉弄眼。
松老板盯着上蹿下跳的闺女,冲范宽赔罪道:“叫范兄笑话,这丫头自小没规矩惯了。”
范宽摆摆手,一副无碍的神色,顺便替松酿说话。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比这小子好玩多了。”说罢,斜一眼范中。
范中被松酿拽得七扭八歪,却还是捕捉到了父亲眼底那抹失望的神色。
确实,比起他,父亲自小便更喜欢松酿!
不仅仅因为松酿在绘画一事上的天赋,还因她豁达乐观、不拘小节的性子简直与父亲如出一辙。
她还酿得一手好酒,光凭这一点,都足以让父亲对她青睐有加。
而他,虽读书读到了天下第一,却终究不是父亲心中最佳的儿子模样。
“老爷可不能这么说,少爷如今可是状元郎,比您当初还风光咧。”冷叔看一眼范中,替他说话。松老板亦是对范中称赞有加。
“就你们看他好,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冷风,你也坐下,我们三个,今儿好好叙叙旧。”
范宽豪迈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松酿拉着范中去往内院,小厮丫鬟们正聚在那里投壶。这是一年之中,他们鲜有的闲暇时间。
“姑娘,范公子。”见他们二人,众人立即行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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