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她的质疑,范中无言以对。
脚步声渐起,春茶突然急匆匆出现在门外,轻扣房门:“姑娘,成叔来了。”
松酿闻言,扯了扯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范中见她这般笑,便知她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马上来。”
春茶回了个好便回去招呼成叔。松酿则拉开手边的抽屉,将里面厚厚一塔宣纸掏了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范中不解地问。
松酿朝他挤眉弄眼,用手掩住半边脸,神秘兮兮道:“天机不可泄露。”
范中无语,见她慢慢悠悠地将画卷好,放进画筒,便忍不住催促。
“你不快点?客人可在外边等你。”
松酿斜他一眼,一副你不懂的神情,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加速。
“我就是要让他等,他不急,我就不能现身。”
范中拧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年不见,她行事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半响,松酿才晃晃悠悠地来到前厅。成叔已经坐在那里喝了两盏茶,好几次问春茶人怎么还不来,差点就忍不住冲进去。
可惜春茶告诉他,老松外出巡店去了,他就不好只身一人进入内院。
况如今是他有求于人,自然应当放低姿态。
“小祖宗,你可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这医馆就要关门了。”
见着松酿,成叔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凑到她面前。如今已是九月,天气转凉,他却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松酿见他这幅样子,只觉时机成熟,便也不再卖关子,她指了指手中的画筒,冲成叔挑眉:
“放心,有了它保证解决问题。”
成叔看看她,再看看平平无奇的画筒,满眼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松酿倒也不着急与他解释,直接拉着他去了医馆。
这次再来,松酿明显感觉店铺生意又差了许多。对面人来人往,小厮忙前忙后,个个脚不离地。
再看天成医馆,门口罗雀。
里面更是一派萧条,只有零星的一两个客人在问诊。
小厮闲的在柜台打瞌睡,小鸡啄米般上上下下、左右摇摆。
听见脚步声,他头都没抬,只是掀了掀眼皮,仍是一副未睡醒的模样。
“客官,抓药还是看病?”
成叔见他如此,气得涨红了脸,冲上去拧住小厮的耳朵,大骂:“你看清楚我是谁?大白天就打瞌睡,还有没有规矩?啊?”
小厮这才清醒,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因为耳朵被拧着,龇牙咧嘴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