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归来”、“马蹄”三样具体事物都好表现,可这“香”是无形之物,用画很难直接呈现。
画师们面面相觑,无从下笔。
松酿思索良久,忽的眼睛一亮,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匆匆拿起画笔,蘸满墨汁,开始在画纸上勾勒脑海中的场景。
众人见状,亦是赶忙动笔,生怕落下进度。
松酿专注于作画,并未注意到黄荃站在她身后,盯着她逐渐成型的画作看了许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一个时辰后,锣声响起,副官赶忙出声叫众人停手。话音未落,已有小厮匆匆上前,将一众考生的画作收走。
松酿长舒一口气,下意识抬眼望向端坐在最前方的黄荃。可这次,后者并没有腾出目光给她。
“花久,你画了什么?”王希孟急切地问。
松酿笑而不语,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既然考完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走,回家等消息去。”
松酿和王希孟边说边笑,刚刚迈出画院大门,便见楚槐卿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松酿看着他,有点恍惚,自上次上元节后,两人便未曾见过面。
彼时,他们还穿着厚厚的冬衣,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如今,已是阳春三月,桃花缀满枝头。
松酿率先发问,唇边带笑:“你怎么在这?”
王希孟冲楚槐卿微微点头,见两人有话说,便冲松酿告别,先行离去。
楚槐卿盯着王希孟走远,方才将视线重新投向面前的少女,轻笑:“看你这样,考得不错?”
松酿昂起小脑袋,语气一点不谦虚。
“当然,我这次可是准备充分,保准能一举夺魁!”
楚槐卿抿嘴微微一笑,冲她挑眉,提议:“那要不要去庆祝一下,湘湘阁?”
松酿琢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发问:“你请客?”楚槐卿哑然失笑,扬声强调:“你放心,我请客!”
松酿这才放下一颗心,当即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还不忘拍拍楚某人的马屁。
“楚兄,不愧是堂堂尚书之子,出手就是阔绰。”
楚槐卿瞟她一眼,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兀自迈开腿向前走去。松酿见状,赶忙匆匆跟上。
“你今日不用当值?”
松酿想起范中与她说的,除了休沐之日,他每日卯时便得抵达朝堂参加早朝,直到申时方能归家。
“我今日告了假。”
松酿顺着他的话接道:“为何告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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