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他的动作微垂,在他的眼下投下两把淡淡的刷子,眸底黑压压的,让人心惊。
似乎想起她说不话来,他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发出轻蔑的笑声:“忘记你说不出话来了。”
他自个儿给她回答道:“我猜,亲过吧。”
半晌,他半阖着眼睛,身子微微往前倾去——
向晚意心脏跳得好像快要跳出胸腔似的,感受着他的靠近,下意识地紧闭着眼睛,整个世界似乎变得无比的安静,让她心慌到了极点。
脸色止不住发白。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但是,却迟迟地没有碰上任何东西。
心里生出几分窃喜的感觉,但是转眼间又多了几分疑惑。
缓慢地睁开眼睛来,对上了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的眼眸里面之上。
这一瞬间,让她更加认知到自己的渺小。
他舔了舔唇瓣,说道:“我对侵占他的东西没有兴趣——”顿了半瞬,他唇角的笑意缓慢地放大,他说:“因为,本君最喜欢做的,是毁掉他喜欢的一切。”
“只有一样东西彻彻底底消失了之后,他才会陷入绝望的边缘,因为这样代表,他再也没有办法重新得到,相比起本君得到了,他还会有所希冀和目标,想著有朝一日能从本君的手里夺回,人生还会有目标。”
他停顿了一会儿,他笑道:“人生只要还有目标,那样就不是完全的绝望,想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已经逼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了。”
向晚意定定地看着他,卷翘的鸦睫微微颤抖着,和眼里泛起的阵阵涟漪相互映衬着。
听着他的话,她的心里那不祥的感觉越发放大。
下一瞬,掐在她脖子上的五指骤然收紧,把她整个人再次往上提起。
后背在石壁上面摩擦,尖锐的石尖划过皮肤,顿时生出几分痛感。
似乎划破了衣服,尖锐的石角刮过皮肤,血流了下来。
但和脖间的窒息感相比,简直可以完全地忽略。
他的手伸得直直的,把她整个人骤然抬高,脚尖再也碰不上地面,悬空的感觉加之被掐住了咽喉的窒息感,她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意,额上青筋微微突起,眼角被憋得溢出了泪水,一滴滴的滑下。
看著有几分可怜的感觉,看在他的眼里,不禁更加兴奋起来。
相比于她的痛苦,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淡淡地笑着,像是遇见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一般,脸上的表情愉悦又放松。
她想要挣扎,但是身体的无力感让她像块破布一般任人摆布,半点反抗的行为都使不出来。
她敢说,这是她这一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挫败感。
“这样的感觉,熟悉吗?”他忽然开口说道。
向晚意紧咬牙关,努力抵抗着他的压制,垂在身旁的手指尖在止不住地颤抖,目光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她在努力地尝试突破他的禁制。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恼,缓慢地开口说道:“那天他在山洞里面,也是这样对你的吧。”
他在刺激她。
“说起来,我们还真有几分渊源,那次算你大命,活了下来。”
“那时为了控制他按照本君的意思行事,还真的是花了不少功夫,一点儿都不像现在,如此的轻松,果然还是亲手比较好,感觉还刺激多了。”
右手的五指越发收紧,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他心里又高兴了一分。
视线从她的脸上缓慢地下移,落在她的胸前,他说:“没有想到,他当年的内丹残魂居然被你们凤族给捡了去,还重新养好了,你说,把本君的仇人给救了,这事该怎么算?”
“那里来就那里去,今日本君要再次把你的心给剜了,本君看你们以后,还能有谁给他养内丹。”
语音刚落,他缓慢地伸出左手,五指骤然一收,五指成勾状,指尖的指甲倏尔变长,像是五把利刃一般,突然出现了他们的面前。
抬起手来,食指的指甲在她的胸前微微移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地方。
“本君知道,你给他发了求救的停号,但是别想了,他不会来的,不是他不来,而是他根本就来不了。”
“这里里外外,本君早就布好了九九八十一道陷阱,还有本君一半的真身相随,他若是只对战本君的半个真身,他或者还有一个狼狈而逃的下场,但是若他敢来,他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冷笑一声,他又说:”至于你,你的作用还是交你的内丹,让本君当着他的面前,狠狠掐碎,本君要看他亲眼看着,你死在本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