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尾处,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那般,他弯了弯眼角,继续说道:“结果天意如此,让我来找你!”
“什么天意?”她隐约的感受到一种不良的预感。
只见纪镜吟兴致勃勃的从袖里拿出一根橘黄色的羽毛,“我捉了一小鸡,拔第一根毛说的是不要找你,拔第二根毛是要去找你,第三根是不要找你,第四根是要。。。。。。拔到最后这根是要去找你,看天意如此,所以我才来的!”
看着那根羽毛在自己的脸前晃来晃去,向晚意就觉得火从心里冒——他居然敢拔她族里的小凤凰!而且还拔光了她的毛!!那跟秃毛鸡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平时那群小崽子她是当宝那般疼着的,如今竟被生生拔了毛!对于她们臭美的凤凰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放肆!谁让你碰我东西的!”一把将手抽回,纪镜吟整个人被她推得退后了两步。
手心突然一空,察觉到眼里的人的怒气,纪镜吟目光有点讶异,随后他好像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他抿抿唇,一双眼睛垂了下来,望着地面不敢瞧她,过会儿,飞快的瞄了她一眼后,建议道:“要不我把牠的毛黏回去?!”
“闭嘴!你以为是在帮我,但实际上你做的事就是给我添乱!”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人脸上充满愧疚,在向晚意面前像只温纯的小狗那般,跟刚才如地狱修罗那般的人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意,他们还不相信这是同一人。
因着事关重大,帝君不但驱散了殿外的人,还设下了设界以防今日之事外泄,可是此人却如入无人之境那般,顺利从夕阳宫中到达大殿,还轻易破了帝君的结界。。。。。。
他们能想到的,向晚意自然能想到,并且想到的还比他们更多!望着一旁一副乖巧认错模样的纪镜吟,她心知他也是担心自己,跟帝君硬碰硬定是不行,因此,今日这事就只剩一个解决方法了。
纪镜吟怎么说也是她带来天界的,总不能由着他出事,转念一想,她连忙说道:“帝君,他是隐族的人,不黯世事,才会做出刚才的事,晚意愿去涴纱堂,还望帝君将此事就此揭过。”
“隐族的人?”帝君狐疑的看着纪镜吟,后者则凑到她的边上,一副心神放在她的身上。
“正是。”向晚意目光坚定的说。
帝君顶上的流苏微动,片刻,他说:“不知者不罪,本帝君也不想再将此事弄大,将向晚意送到涴纱堂,而他——”
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纪镜吟的身上,可他却浑然不觉,只听:“三族曾有言必善待隐族的族人,见是晚意的人,那他就先送回夕阳宫,有言在先,若私自离宫,格杀勿论!”
“谢帝君。”
“至于大殿的门,就由——”帝君的眼在殿里的人的脸上审视了一圈,最终,定在季青的身上,“季青你修吧。”
“是。”
语音刚落,便有两个人前来一左一右的夹在向晚意的身边,示意她跟他们走,其他在场的人因着戏看完了,结果也满意了,也纷纷心满意足的离开。
瞥了一眼纪镜吟,她凑到他的耳边,语带威胁的说:“今日的事我将来再跟你算,我知道你灵力很强,但是若你再敢在天界这里私自使用,伤人伤物,我不管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纪镜吟沉默着,只是眼睛定定的锁在她的面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知道了。”
看他应允了自己,向晚意语气平和了一点,她又说:“记着,不要管任何人说的话,不要理会,不要动手,充耳不闻就可以了。”
“嗯。”
向晚意牵出一丝笑意,挥了挥手,纪镜吟身后的人将他领着出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得毫无影踪后,她才对身边那两人说:“走吧。”
涴纱堂里。
还没来到这里时,寒意已经源源不断的涌出,到了堂前,阵阵入骨的寒气沿着皮肤渗入,就连骨头也感受到寒冷的感觉。
身后传来一阵推力,继而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门缝消失的瞬间,原来挺得板直的背微震,继而一股无力感自体内传出,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心口一窒,一口鲜血自喉头而来,热血从口中骤然涌出。
“噗——”
地上一片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