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多,还聒噪。
如果有人和余寅有仇,白知秋一定首当其冲。
谢无尘正要开口,身后就传来温温凉凉一声唤:“余寅。”
“……”余寅的手明显一僵。
这不是白知秋,白知秋不爱喊人,日常惜字如金。找人时候也是抬起眼睛,眼神平平淡淡投过来,没什么意味,但你就是知道他要找你。
不过,余寅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能这么喊,要么是师兄师姐,要么……
谢无尘跟着余寅转过身。
立在身后的男子上下打量着他们,在他开口前,余寅抢先道:“他找小师兄的课呢。”
这话让谢无尘想反驳,又没法反驳,于是选择沉默,僵硬地与男子对视。
男子瞧上去已经不小了,该有五十上下。他没有佩玉简,倒是腰侧佩了一穗深蓝流苏,一手背在身后。
他们两个对峙去了,余寅一下送走两座瘟神,当即就想遁。孰料将将抬起脚,便听男子问谢无尘:“你同院的师兄师姐呢?”
余寅想要遁走的脚一下没落到实处,差点扭个七荤八素。
谢无尘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即变脸。然后,他用一种意味深长心照不宣的眼神,配合着一点无需多言的意思望向余寅。于是,男子的目光也跟着转过来。
余寅想收回谢无尘没表情这句话了。
这人跟白知秋一脉相承,整人的神态都相似,真丢在白知秋那学上两年,估计就成了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了。
“他在小师兄院子里呢……”余寅咕哝道,乖顺地站到男子身后。
谢无尘躬身行礼:“见过掌门。”
“免了。”明信压压手腕,带他往仙道院的课程那边走,“要选知秋的课?”
谢无尘觉得,明信外貌年纪虽然不算太大,但对他笑的时候,有种上了年纪的老人才有的慈祥。语气虽然温和,仍不可避免地带着教训晚辈的上位感。
此时此刻,被连续敲章,他已经不想再反驳了,“嗯”一声。
“慎重些,余寅骗的?”明信笑道,“知秋的课素来哀鸿遍野,有弟子修了五年都没过。”
说话间,明信已经给他指了白知秋开的课程,让他自己去看。
白知秋所开的课位置靠下——难度只是简。
那为何能五年过不了?
课桌都该给盘包浆了。
谢无尘脑中盘旋着许些思绪,伸手用玉简去叩,见流光闪过,垂下眸子,收回手。听身后余寅在一旁碎碎念:“您也不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