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站在灯光里,耀眼的车灯打在她脸上,脸孔苍白阴森。
她一动不动,如雕塑般身姿笔挺,永远保持双腿一前一后站立的姿势。
下巴高昂起,孤傲冷漠,又有一些怪诞。
“葛管家!?”头伸出车窗外,胥翊拧眉望着她,“有什么事?”
女管家沉默不言,还是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犹如穿着刻板制服的女鬼。
“葛管家?”她又喊了一声,正准备下车,这时女管家动了动。
她踩着五公分的黑色坡跟鞋,一步一步走过来。
款式古老的皮鞋“啪嗒、啪嗒”发生清脆的响声,在夜晚格外刺耳。
每一步都仿佛敲击在人心头,胥翊熄灭引擎,帅气的眉头掀着。
葛芮走到窗前,刻板阴沉的脸纹丝不动,眼镜片后的眼死死盯着她。
胥翊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太阳穴隐隐抽跳。
“胥三少。”女管家声音冷冰冰的,无比瘆人,“你确定那晚没看见可疑之人?”
“没有。”胥翊毫不犹豫地回答,眉头快打结,“我回答了多次,没有就是没有!”
她失去耐心,语气冷硬,不明白这个葛妈为何一直揪着她不放。
“是吗?”葛妈眉头微微一挑,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嘴角隐约浮现一抹嘲讽,“那晚胥三少最后一个离开大厅,已经深夜,当真没看到人?还是你喝多了,自己看到却不记得?”
“你什么意思?”胥翊眯起眼,总觉得她并非字面上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胥三少别急。”女管家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冷冷哼道,“只希望你好好想一想那晚的事,若是想起来,请一定告诉我,在此先谢过胥三少。”
说完,她退开一步,镜片后的眼咄咄逼人。
胥翊沉默了一瞬,发动引擎后说,“抱歉,我帮不了你,那晚的确什么也没看到。”
话落,她驱车离去。
透过后视镜,胥翊瞥着后面的女管家。
她背脊挺直,如黑夜里孤独的大树,幽灵似的站在那里。
路灯投射在她身上,镜片微闪,周身鬼魅……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隔了几十米,胥翊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冷笑,阴森森地,无比可怖。
胥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初夏的夜晚,竟觉得寒气森森地刺骨……
翌日上午八点,一架私人飞机降落于狱氏王国。
昨夜会议进行到凌晨三点,狱靳司马不停蹄地连夜从霖城赶回来。
男人一夜未睡,丝毫不显得疲惫,一身黑色西装,精神奕奕。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黑色迈巴赫停在主宅前,众人才知他回来。
佣人、保镖惊慌地跑到别墅前迎接,一阵手忙脚乱。
陆北收到通知赶来时,男人已经到大厅。
“少帅,你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陆北和陆茜紧跟在男人身后。
狱靳司抬手,制止他们说话。
他环视客厅,沉声问,“老夫人呢?”
“老夫人……”
“少爷,您回来了。”陆北刚要回答,这时古管家出现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