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瞧着也不忍心,毕竟这人是为她做饭才受伤的,于是上前将人手臂上的袖子往上又撸了撸,道:“别怕,伤口很快就长好了。”
宋栩安哭着抽噎:“可是,会留疤,陛下会不喜欢……”
凌晚晚好笑道:“你是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没有几块疤?!”
宋栩安抬起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帝:“可是……很丑。”
凌晚晚无语:“那等伤口长好了,让御医院给你寻祛疤的?”
宋栩安吸了吸鼻子,这才点头。
谈完条件,一旁的御医才开始上手,清理创口,这回不用宋栩安再装,就疼的脸色煞白,死咬着牙关不出声,冷汗自额头冒出来。
凌晚晚不忍再看,就转过身,安抚地伸出手按了按,正经历疼痛难忍折磨的宋栩安肩膀上。
然宋栩安“呜咽”一声,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忽然抱住女帝,嗓音带着哭腔:“陛下,疼~嗯~疼……”
凌晚晚后背一僵,忍了又忍,才没将人推开,只耐着性子哄:“好好~一会儿就不疼了~别哭了~”
宋栩安靠在女帝身上,眨巴着眼睛,手臂上疼的磨人,心里却美的抹了蜜似的。
御医顶着女帝阴沉冰冷的目光,动作迅速地将创伤清理包扎完毕,然后脊背发凉地躬身退出殿,仿佛再慢一刻小命就难保。
御医一离开,凌晚晚就象征性地拍了拍贴在她身上的粘哭包,将人推开,道:“行了,别哭了。”
宋栩安眨巴着眼睛望着女帝:“陛下~”
凌晚晚道:“既然伤了,就回家静养几天,别再来宫里乱跑……”
宋栩安满目的委屈和不解:“可是我想陛下,一想陛下伤口就疼的很,还有,府里的大夫也不如御医治的好。”
凌晚晚自然明白他那点儿小心思,瞧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不禁笑道:“是不是不管朕怎么说,你都要留下来。”
宋栩安咬唇,认真地点点头。
凌晚晚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把那堆请安奏折处理了吧!朕还有事,就不在宣政殿陪着你了。”
闻言,宋栩安泪痕未干的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
摄政王府。
昨夜自夜闯皇宫回来,厉墨淮就一直心有不安,按说他也如愿进了凤栖宫见了女帝,见她无恙,心也该落得踏实。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夜失眠,他赶着去上了早朝,早朝上的女帝和昨日几乎没什么分别,没什么分别吗?蓦地,厉墨淮想起来,她昨晚见他的时候也涂脂抹粉化了淡妆。
如果说,女帝是从龙榻上起来赶去内廷卫,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化了妆容?
越想越反常,越想越不对劲!
下朝之后,厉墨淮回到王府,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实在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又折返回皇宫。
问了一圈,才有内侍告诉他,陛下在御花园。
于是,他又匆匆赶去御花园,非要亲眼确认一下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