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琴欢喜雀跃,回头朝着声源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爹。
欸!他同样高兴地答应。
可当丁小琴转头,脸立马就掉了下来。
你不是我爹。她冷冷地说,语气里尽是寒冷与失望。
你不要动不动叫我闺女。
我爹姓丁,我也姓丁,我是丁小琴,不是严小琴!
原来来的是严队长。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丁小琴觉得奇怪,自己刚进屯子,刚脱离窑洞,怎么严队长就收到风跟了过来?
难道是那几个泼皮无赖?他们有这么好心给严队长通风报信吗?
才不会!他们恨不得她落单,好欺负她!
丁小琴冷冷地哼笑一声。
是秦伟忠偷偷告诉我的。
叔?
嗯。可能你与他不熟,会觉得他生人勿近有点儿古怪,实则他很热心肠的。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因为住得近?
无论住得近还是远,反正没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他与我一样,被村里人不待见,同是天涯沦落人。
小琴
别叫我名儿
那叫啥?闺女不让叫,名字也不让叫,那我该叫你个啥?
你别和我说话不就得了。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你爹那头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丁小琴几乎是在咆哮,都放半年了,多等一天咋了?
早一天是一天老丁他
别说了!丁小琴长吁一口气,把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随后淡淡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要准备个啥?严队长说得轻巧,有我在,手续那些没问题。
我怕的是手续繁琐吗?
冻库的费用我已经让队上去缴了。你们父女都是公社社员,遇到困难队上会帮忙的。
我怕的是没银钱吗?
那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