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扬鞭打马,忽然听见头顶上有人喝道:“你们不用去邯郸城了,都留在这里吧!“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什么也没瞧见。正自觉得奇怪,面前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细眼长眉、一脸阴森。智障吉祥开口问道:“施主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贫僧等人的去路?“
乌环挥手说道:“我不找你这个和尚,我找道教四英说话。谁是道教四英?给我站出来说话。”
刘德真上前说道:“施主是什么人,找我四人有何贵干?”
乌环说道:“我叫乌环,没事来找你们道教四英印证道学,你又是其中哪个?”
刘德真说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乌施主若要印正道学,他日刘德真定当奉陪,只是今日贫道等尚有要事在身,还请乌施主让条路。”
乌环又环视众人问道:“使鞭的是哪一个?”
吕浑听见抽出混沌鞭,一指乌环喝道:“找我为何不早说?却说那么许多废话!这些时候都够打上几十来回了。来吧!”说罢,扬鞭要打。
“等等!”乌环止住吕浑,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人,难不成怕打输了丢脸?”
吕浑大喝道“我呸!乌环你掏空了双耳听仔细,小爷我便是神风门吕浑。看鞭……”
刘德真举臂止住吕浑,说道:“三弟伤势未愈,这一仗就让给二哥吧。”翻身下马站在了乌环面前,抱拳说道:“乌施主定要印证所学,还请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乌环哈哈大笑道:“就你一个吗?不如你们四人一起来吧,这样岂不痛快些!”
刘德真说道:“你我只是印证道学,何须四人齐上?乌施主说笑了。”
张留孙心眼颇多,在一旁说道:“印证道学自然是一对一,光明正大点到为止。若要心存歹意,小心背後!”
吕浑跟着嚷道:“乌环,你要打便打、要走便走,不打不走只顾说话,是何道理?哇呀呀……”居然学起杂剧《长坂坡》中张翼德在当阳桥上的白口来!
刘德真暗道:也莫与此人罗嗦了,赶快决出胜负以便走人!说声“乌施主请了”,左手防,右手攻,一招“油锤灌顶”向乌环顶门击去。
乌环本待多说一会儿拖延时间,见刘德真举拳打来,只好出招应对。伸左手架开来拳,挥右掌回搧刘德真面门,被刘德真用左臂隔开。乌环见刘德真双手展开露出中门,急抬右脚向刘德真胸口蹬去。刘德真也是了得,仰身后倒让让开蹬来一脚,又伸右脚踹向乌环支撑脚的膝盖骨。乌环左脚蹬地腾身越起,在空中三丈处落下,双臂展开、用双脚踩向刘德真头顶。
刘德真已不及躲让,高抬左臂去挡,“嘡”的一声,左臂腕上的八卦金盾助刘德真挡住乌环飞踹,下盘却受不住乌环力大,腰软身挫、靠右手支地方,又站直起来。
乌环受那金盾阻住,借力又腾飞而起,头下脚上、用双手来抓刘德真双肩。刘德真刚站稳身形无力变招,只能低头藏肩、往边上急纵。众人只听见“刺啦”声响,刘德真窜出圈外站定,道袍背后被撕去两大幅,更有血水渗出。刘德真冲已落在地上的乌环说道:“乌施主果然高明,贫道自愧不如。既然胜负已分,还请乌施主让路。”
乌环并不让开路,反而转过身去背负双手、狂笑道:“哈……道教四英?哈……在我手中居然连三招都不出去,还还敢妄言西去昆仑?哈……”
刘德真被乌环嘲弄的心头火气,沉声说道:“乌施主可敢再接贫道几拳?”
乌环轻蔑地斜了一眼刘德真,说道:“我早已说过,你们四个一起上来,这样或许能多走几招!区区你一人,哼,杀你如同儿戏,哈哈……”
刘德真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喝道:“好!我刘德真今日边将性命送与乌施主!”又扭头对众人说道:“大哥、诸位弟妹们,我就算战死于乌施主手中,你们也不可插手。”
李华音大叫道:“二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其他人也正要劝说,被刘德真伸掌止住。刘德真说道:“大家莫说了!今日我真要死于乌施主之手,说明确实不配西去昆仑,活着也是无意。”
李华音还想再劝,智障吉祥在一旁说道:“六妹,你就如此不信任你二哥吗?”
李华音只好收住话,不再言语。
刘德真左手戟指乌环道:“乌施主请了。”右手隔空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