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
净月不但需要自个儿叫,还需要自己留下痕迹,可以说是非常的尽责以及专业了。
师施两辈子加起来,也就活到了十五岁,也没嫁过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见到这凄凄惨惨的净月,她半信半疑。
所以,师桓其实没有病?
可是若是没有病,又为何不喜人碰触?
如今还是盛夏,天气炎热,训练时,师施是恨不得把自己脱光了。可她是个女孩儿,虽然大庆民风开放,但她也是不能与男儿一般,露胳膊露腿的。
每日训练的汗流浃背,浑身都是臭烘烘的。
然而都这般热了,身为男儿的师桓却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比她这个女孩儿都穿得多。
似是生怕别人碰着他似的。
而且还拒绝她靠近!
说起来就是气,第二日训练时,师施特意跑到师桓身边,想要道谢,顺便表现一下妹妹的关心。
可还没靠近呢,师桓便后退了一步。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然是兄妹,但也应该避嫌。”那时,少年面色平静,“所以,往后还请妹妹离我远点。”
边说,边又退了一步。
师施:“……”
行吧。
师施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既然师桓都这般说了,她便一一照做了。这几日,两人隔得远远的。
虽说在一处训练,但却再也没了那些多余的接触。
师施本来还有些忐忑,会不会是师桓讨厌她,所以才拒绝她靠近?可师桓的态度也没变,还是一个温温和和的小哥哥,也没其他排斥的动作。
如此,师施便淡定了。
反正只要最后能与师桓成为好兄妹便行,过程不重要。她是个乖巧的妹妹,哥哥怎么说,她就应该怎么做。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师施非常规矩。
比如现在。
一轮训练结束后,教头给了他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师施特意叫喜鹊送了莲子羹来,用冰镇过,此时还泛着凉气。师施自是不会吃独食,第一时间便去孝敬她哥。
师施用夹子夹着托盘,把莲子羹递给了师桓,笑道:“哥哥快用,冰冰凉凉的,可解暑了。”
她与师桓隔着有几步远。
待师桓接了,师施便端起自个儿莲子羹用了起来。白皙粉润的手端着那泛着碧绿色彩的陶瓷小碗,在金色眼光的映照下,仿佛是那剔透上好的白玉。
汗珠成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