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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第1页)

当然,主流文学中也不是没有把视线投向科学领域的作品,比如徐迟、黄宗英的一些报告文学就把科学家和科学工作当成主题。但把整个文学样式都压在科学领域上,对其进行大量深入细致地描绘的,还只是科幻文学一家。

其次,科幻文学是惟一关注未来的文学样式。昨天小组讨论会上,大家谈起电子媒体的发展会不会冲击出版物,来自浙江奉化的一位老师指着我开玩笑说,这是他们科幻小说的话题。这位老师歪打正着!六十年代,当电脑还没有在美国普及的时候,科幻作家阿西莫夫就写下过一篇脍炙人口的短篇科幻小说《他们那时多么快乐》,讲一个生活在三个世纪以后的孩子,从小就是电子媒体的包围中长大。有一次,他偶然从小朋友家里看到一件传家宝,一本真正用纸印刷的书。故事的情节很简单,作者用大量笔墨,描绘了我们的这位后代,在面对一本真正的书时所产生的惊讶、感慨和愁怅之情。我举这个例子不是同意阿西莫夫的思想,而是想说明,几乎没有哪一个主要的社会领域的未来,没有在科幻作家的笔下被分析过和描绘过。二十八号报到的那天晚上,中央电视台有这样一则新闻:李鹏委员长观看了兰天少儿艺术团表演的一台节目。节目以建国一百年为背景,表现了那时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恰好在两年以前,四川的《科幻世界》杂志社在成都高校中组织了一次科幻习作征文,题目就叫《中国2050》。当时我在这家杂志社任职,征文由我来负责。我曾对各高校的学生代表解释说,1998年的中国是前辈们创造出来而你们在享用,2050年的中国是你们用自己的一生去创造,而留给后代们享用。

写这样一个题目,就是写你们准备如何渡过自己的一生!这几天我在会上交了新朋友,他们手里都有我的名片。大家可能注意到名片背面的那句话:我们之所以关注未来胜于过去,就在于未来不象过去,已经被刻成碑文而不可改变。这句饱含主动精神和参与意识的话出自《科幻世界》编辑部写给读者的2000年新春祝词,同时也是广大科幻作者和科幻爱好者的共同心声。

第三,科幻文学是惟一具有全球化色彩的文学样式。科幻作品往往以人类命运为主题,人物来自各个国家,背景也超越一个国家的狭小界限,甚至超越整个地球的界限。大家不熟悉科幻作者,但一定不会对凡尔纳陌生。凡尔纳是法国作家,但看一看他作品的题目吧:《八十天环游地球》、《海底两万里》、《太阳系历险记》等等。胸怀之博大,视野这开阔可见一斑。而这种胸怀和这种视野,正是科幻小说的鲜明特色。

科学、未来、人类一体,这三者是近二百年来,科幻文学自发形成的“主旋律”。这三个主线与当今时代恰恰合拍。我们这个时代,正是科学技术日益渗入人们日常生活的时代,正是社会变化逐渐加快,许多人觉得“赶不上车”的时代,正是全球经济、文化乃至政治的一体化蓬勃发展的时代。正是这种吻合,决定了科幻文学可能是最具时代特征和发展潜力的文学样式。

昨天晚上,我得到了本届年会到会人员的通讯录。我看了一下大家的工作单位,基本上来自四个方面。一是来自各高校的文学理论界、评论界的老师们。我希望各位今后能够把视线分一部分给科幻小说,提练它的精华并帮助它健康成长。更进一步的奢望,就是如果你们通过自己的研究,发现科幻文学确实具有相当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的话,你们能够在课堂上,给未来的文学工作者们讲一讲它。美国有五百所大学开设科幻文学课程,在英国,研究科幻文学可以授与硕士学位。这虽然不是中国的现实,但却不是通过努力而不能实现的。

二是主流文学的作家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尝试一下科幻文学这种写作方式。在我国,早有老舍的《猫城记》、近有梁晓声的《浮城》、朱苏进的《绝望中诞生》、乔良的《末日之门》、王小波的《白银时代》,毕竟曾经有人作过尝试。三是来自各文学出版社、文学杂志社的编辑们。我希望你们在选题时,能够把目光投向朝气蓬勃、健康向上的科幻文学。在今天,科幻文学是鲜有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具佳的文学品种。科幻文学的社会价值一目了然,而无论是业已存在的专业科幻文学杂志,还是科幻文学作品集、长篇小说单行本,行销量均很令人满意。最后,还有来自各媒体的记者们,我希望你们把更多的笔墨投向科幻文学。中国的科幻文学不怕炒作,欢迎炒作。把新生事物推到大众面前是媒体的责任。一些新生事物有生命力,媒体离开了,它照样站得住。一些新生事物没有生命力,离开媒体的搀扶就瘫在地上。中国科幻文学肯定属于前者。二十年以后,今天为科幻文学作过宣传的媒体朋友们会发现,它的发展没有辜负你们的关注和笔墨。

最后,请允许我用著名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一句名言结束这次发言。阿西莫夫于三十年代开始创作科幻小说。那时,处于萌芽状态的科幻小说还很粗糙。当时美国文学评论界曾有一句嘲讽的话:如果你想找最劣小说的范本,请到科幻小说中寻找。从那以后,阿西莫夫在科幻小说这块园地上创作了半个世纪,去世时,他亲眼看到了科幻小说为美国主流文化所接受,并在美国社会发展中起到日益深入的作用。他的名言如下:激励我去努力奋斗的目标,就是希望有一天,人们要找最佳小说的范本时,会想到从科幻小说中去寻找!

谢谢大家!

2000年5月31日下午于浙江金华望江饭店会议厅。

郑军杂文集 科幻之花:毁灭科技,退回田园?

在工业革命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文学圈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与人们对于科学进步的普遍信念恰恰相反,他们竭力反对科学的进步,大肆谴责科学和技术,鼓吹回归古朴的美德和永恒的价值。(詹姆斯冈恩著,《科幻之路二卷》19页。福建少儿出版社出版) 如果一个执于这种观念的文人只写“现实主义”文学,面对科学技术不断发展这个铁一般的现实,或许他只能写一些杂文来表达这些愤愤之情。但如果他是科幻作家,那么便可以在幻想天地里,虚构出成功的反朴归真之梦。本篇介绍的,就是这样一类科幻作品。它可以看作《科幻作品中生态主义者的悲剧性解析》一文的姐妹篇。那篇文章介绍的作品里,生态主义者都失败了。在本文中,他们至少在虚拟世界里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幻想着人类总有一天彻底将科学技术连根拨除,这个念头过于大胆。所以,早期的一些科幻作者把科技的毁灭设定为某些事故:科学技术将崩溃于它发展到最尖端的时候。诺贝尔奖获得者,英国作家福斯特一生只写过一篇科幻小说,名叫《大机器停止运转》,1909年发表于《牛津和剑桥评论》秋季号上。可谓这一主题的先驱。小说将背景放在未来某个不确定的年代。那时,地面上已经无法生存,人类只能戴着防毒面具才能上来。完全生活在地下的人们由一个无所不包的机器系统结成一体,没有国家、民族之别。人们住在完全一样的个人房间里, “北京和希伯来一样”。在统一的“大机器”的饲候下,人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通过类似电视电话的装置随意和千万里之外的人打交道,一个人可以认识几千人,但又从不面对面交往。生下的孩子都交有机器哺养,以致亲情淡漠。突然间,“大机器”慢慢停止转动,已经失去独立生活能力的人类无计可施,走向灭亡。

福斯特是标准的传统文人,对科学技术并不在行。小说里的技术描写只有轮廓,缺乏细节。不过这并不重要,“大机器”只是作为科学技术的象征出现在小说里。它的毁灭就是科学技术的毁灭。

在短篇科幻《极限原则》里,中国作者陈鹏让科学技术毁灭于更为具体的事故:未来某个时代,多达二百亿的人生活在地面上,生态环境已经无法支撑。人类政府试图建造一幢底面积数百平方公里,高达五百公里的巨型建筑来解决生存空间问题。科学家沃勒教授恰好发明了超级水泥“金刚一号”,可以支撑起如此重负。但它没有经过严格的安全检测。后来,政府夺取这一发明,苍促让工程上马,但沃勒却没有进行劝阻。

五十年后,多达一百亿人挤进刚刚落成的“亿丈城”,欢庆它的完工。这时,沃勒留下的一个电脑病毒侵入程序,开始播放他的遗言。原来,他早就发现“金刚一号”水泥并不足以支持亿丈城,它必然在完工后倒塌。但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一悲剧呢?“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地球的负担。朋友们,也许解决问题的方式过于极端。当人类对地球的破坏达到地球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人类必将遇到大自然最残酷和最疯狂的报复。”《中国最新科幻故事一集》309页。话言落下,亿丈城倒塌了,一百亿人死于非命。“既然人类不愿自我约束自己的破坏行为,只好由地球亲自平衡失控的生态环境。”(同上,310页)

后来,毁灭科学技术,退回田园时代,成了某些科幻作品中自觉行为结果。著名科幻系列电影《星际旅行》中,有一集名叫《星空反击》,讲的便是这个主题。电影在一片田园牧歌般的背景中开场:一个公社式的农业社会,大家共同生活,男人锄地,女人作饭,孩子们在谷草堆中捉迷藏。放眼望去,画面中没有任何科技产物。在这个传统文化社区附近,一群“银河联盟”的社会学家们呆在隐形罩后面,以不影响当地历史进程为原则,进行隐蔽观察。

接下去的情节令人瞠目结舌:原来,这个种族曾经发展出极高的科技,甚至可以驾驶飞船进行超光速旅行。但他们深感科技带来的“罪恶”,甘愿放弃这一切,倒退回中世纪。他们在生活环境中剔除一切科学技术的痕迹,并且严禁孩子们接触外部世界,怕他们被科学所“污染”。这个叫“库伦”的微型社区一共有三百年的历史。某一时期里,有一批青少年偶然间接触到外界文明,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结果被长辈驱逐出去。一百年后,被称为“索纳”的这些后代承载着银河系最先进的技术,飞回来以自己的方式向长辈进行复仇。

这种歌颂倒退,提倡回归自然的电影,或许只有在被称为“后现代”的当代才有可能出现吧。在影片中,库伦人生活在慢节奏的农业社会里。他们对星际飞船“企业号”舰长皮卡德说,我们知道外面世界的快节奏,但不认为那有什么意义。皮卡德则感慨地回答说,是的,最近我们也正努力让自己慢下来!这当然不是在描写一个虚构的外星世界,而是相当一部分发达国家的人发自内心的,对现代文明的厌倦之情。

与《星空反击》中亿万光年外的世界相比,《The Village》(灵异村)的故事就发生在美国,所以更有现实感。影片同样开始于一派田园风光中。一个密林中的小村落,大家过着公社式的集体生活,穿着十九世纪的服装,点着油灯,靠自给自足的农业、手工业过活。这里的青少年从小便被家长们告之,在环绕村子的林子里有某种怪物出没,它们十分邪恶,伤人害命。但它们和村子里的人有约定,只要后者不踏入森林就不伤害他们。于是,孩子们便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们永远要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不能去外面的世界。直到几十年后,才有一个肓女为了抢救自己的心上人,才大胆闯入森林,到外部世界寻找药品。

影片编剧奈特沙马兰曾经创作过《第六感》、《征兆》、《不死劫》等“灵异电影”。观众开始也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又是一部讲鬼故事的片子。但到了结尾处,观众们大吃一惊:原来故事里根本没有鬼神,这个小村子就在美国的一处动物保护地深处。几十年前,一群厌倦了现代都市生活的人结伴来到这里,秘密隐居下来。为了让这个现代桃花源一代代地传承下去,长辈们不惜制造神怪传说,让后代生活在愚昧中。而由于动物保护地四面有水泥墙封闭,严禁外人出入,甚至飞机都不从上面飞过,结果几十年里,外部世界对这个村子居然一无所知。

在中国台湾作家骆伯迪的《文明毁灭计划》中,主人公竟然是轩辕黄帝。一个中国作家把黄帝作为主人公,显然是要在他身上寄托以某种神圣的理想。而在本篇中,这种理想就是彻底的生态中心主义。故事中的姬轩辕生活在公元前二千七百多年。当时,人类寿命多达三百岁,大脑百分之九十的区域可以使用。人们凭此发展出水平远高于今天的科学技术。姬轩辕正是这个文明社会的政府首脑。他通过“心理史学”的推算,认为物质文明的高度畸形发展必致大祸,于是,开始秘密地、逐渐地解构科学技术。他让嫘祖养蚕,以代替化纤织物。让仓颉造字,以代表人们用脑波进行的交流。最终,他制定了全面的“文明毁灭计划”,通过基因技术封闭了人类大脑的大部分区域,将寿命减少到几十年。又用“光解机”分解了所有科学技术的产物。扫荡了天空中的所有卫星。完成这些反智主义的行动后,他带着同胞投入了大自然怀抱。

小说结尾处,姬轩辕的一个忠实信徒这样谈着自己的体验:过去我一直怀疑,失去一切文明的事物后,人要怎样活下去呢?可是这一年来,我的生命有了新的体认,内心常常充满了爱的感觉,忙碌、紧张、忧烦等都离我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喜悦与满足……《台湾科幻小说大全》394页,福建少儿出版社出版。

世纪之交,在科学技术达到从未有过的鼎盛状态时,科幻领域里却不断涌现这类反朴归真之梦,我们应该怎么来对待它呢?

我能提供给大家的不是答案,只是问题。

郑军杂文集 科幻作品中生态主义者的悲剧性解析

几乎从科幻文艺肇始之际,“科学狂人”的形象就出现在科幻作品里,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凡尔纳塑造的“征服者罗比尔”,威尔斯塑造的“隐身人一世”,别利亚耶夫塑造的“大独裁者施蒂纳”等等,都是“科学狂人”的代表。不过,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这类艺术形象的原形。由道德狂人和宗教狂人制造的灾难和浩劫在历史上层出不穷,在现实中也比比皆是。而科学狂人却只出现在好莱坞的科幻恐怖片中,(清华大学赵南元)

不过,晚近时期,却有一种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形的“科学狂人”出现在科幻作品里,并且越来越多,那就是激进的生态主义者。生态主义是和人类中心主义相对应的一种思想价值体系。它认为生态的价值高于人的价值。生态主义于二战后诞生于西方,六、七十年代开始升温、逐渐扩大社会影响。现在已经成为西方社会中的一只重要力量。对这种思想本身,笔者不作评论,仅介绍一下科幻作品中出现的生态主义者形象。

就是在生态主义始为人知之际,艺术家们便敏感地抓到这个新思想,将其引入科幻作品。以冷战为特色的《007系列电影》,在1977年推出了一部与冷战无关的剧集:《The Spy Who Loved Me》(直译《爱我的间谍》,一般译作《007大破海底城》):航业大亨史登堡反感人类社会,隐士般地移居海底城,在那里找到内心的宁静。他进一步试图用核弹摧毁美苏两国,在深海里重建生态文明。在这部电影里,史登堡对海洋生物充满深爱,而对人类社会十分冷漠。虽然还不是明显的生态主义者,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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