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杨乐夭手忙脚乱,忙的移开冰块,又多包了一层毛巾,小心翼翼的敷了上去,再问道,“还冰不!”
辛玉郎摇了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不可思议。
杨乐夭忙的站起,跌跌撞撞的冲到门边,“快,快去请慕容弢!”
慕容弢来的很快,见到辛玉郎腿上的烫伤,总算逮着机会将杨乐夭狠狠臭骂了一顿。
本来就是她的错,挨骂也是应该的,何况,辛玉郎的腿有了反应,这就说明,慕容弢的医术精湛非常,此时被他骂个一两句又不少块肉,她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众人乐不思蜀,都快忘了京都的那堆烂摊子。
九月十二,气息奄奄了近两个月的老皇帝终于撒手人寰,宾天了。
她这一死,正好将三日后的娇花会给团灭了,众贵家世子准备了几个月的心水付诸东流。
女皇驾崩,娇花会自然要停办三年,可适婚男子哪经得起这般蹉跎,南平郡爷索性大手一挥,将花满楼划为公共地带,凡举行小型诗会、茶话会等,提前一日申请即可。
自此,本为娇花会特设的花满楼逐渐成了年轻男女相会之处,琼国一时自由恋爱风在上层建筑中盛行开来。
当然,这已是后话。
女皇宾天的消息传到湖州时,杨乐夭正扶着辛玉郎在州府花园中练习。
看着他累的满头大汗,杨乐夭心中不忍,“先休息一下吧!”
“我还可以的!”辛玉郎的脸上难得的坚持。
“欲速则不达!”杨乐夭将他扶到椅子上,替他擦了擦汗,“乖,休息一会儿,我再陪你练!”
坐都已经坐下了,辛玉郎也没再反抗。
师爷,哦不对,已经一跃成为湖州通判的前师爷跑的气喘吁吁,“侯爷,侯爷。。。。不好了!”
杨乐夭皱了皱眉,十分反感道,“你才不好呐!”
“不是,不是!”通判也觉得说错了话,楞楞了半天,终将来因说出,“陛下驾崩了!”
饶是知道女皇命不久矣,猛然听到这消息,杨乐夭亦怔愣了很久。
辛玉郎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
其实,对于女皇之死,杨乐夭倒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他们远在湖州,服丧之事完全可以躲过,可是新皇登基,她却是要出现的。
安生日子,果然已经到头。
辛玉郎知她所想,却不知如何开口劝说,如果可以,他宁愿与她在此相守一生。
为免落人口舌,她们稍作调整,第二日一早就踏上了回京的归途。
慕容弢自然是不能跟着的,庆娘执着的也不过是老友临终前的遗愿,不过这执念早在杨乐夭日复一日的瓦解中溃不成军,而且杨乐夭有意无意向她透露了一些未来打算,庆娘就没再执意跟着大部队回京,与慕容弢回了天医阁归隐后的所在地,明州。
程谨、曹宁自然是留在湖州,主持灾后重建工作,楚嫣因为官拜四品,还有个国公外祖母,是以,也跟着队伍回了京都。
一群人声势浩荡,却按部就班,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京都慢慢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