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之徒,是否也有与楼主相同的体念与度量?”
金申无痕沙哑的道:“问题正在这里,展若尘,我对他们的宽容及仁厚,久而久之,竟
被他们视为此乃我怯懦优柔的表现了……”
展著尘肯定的道:“可是楼主决不怯懦,更非优柔,楼主一向明断果敢,早年如是,今
亦如是,他们如果将楼主的容让及宽厚做了错误的判认,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桩大大的不幸
了!”
双眸中神采映现,金申无痕重重颔首:“展若尘,至少还有你知道我这老大婆不能轻
辱!”
展若尘昂烈的道:“只要一息尚存,必将誓死回护楼主左右,进退与共!”
金申无痕感动的道:“好,好,展若尘,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小子;疾风知草劲,板荡
识忠奸,有用得着你效命的时候!”
展若尘严肃的道:“楼主,为楼主尽此棉薄,效以全忠,原是我的份内之事,楼主大
德,不敢言谢,但凭一腔鲜血,七尺肉身,充楼主马前之卒!”
长长吁了口气,金申无痕深为感慨的道:“展若尘,我怎不早上十年便认得你?”
心神忽而颤震,展若尘连忙道:“楼主,目前似乎也正是时候。”
金申无痕无声的一笑:“是的,目前似乎也正是时候……”
低喟一声,她又道:“老头子走得早,否则,见了你他一定喜欢,老头子在阅入这方面
和我一样,就赏识有骨气,有节操,忠耿不二的好汉!”
展若尘审慎的道:“楼主,老爷子在世之际,‘金家楼’的大权,约莫也是楼主决断的
多吧?”
金申无痕淡淡一晒,道:“老头子活着的辰光,‘金家楼’由他挂名,实则还是我主
事,里里外外许多大小琐碎,都是我来裁决的,在你面前也不用避讳什么,老头子平生只有
一怕,就是怕我!”
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展若尘干咳几声,道:“务请楼主贯彻往昔的英明,延续今后
的毅力,果决处断,铁腕掌持,以维系‘金家楼’的名声基业至千秋万世!”
金申无痕深深的注视着展若尘,表情十分庄严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展若尘又道:“所以,楼主,我们不能仅仅只是‘等待’;我们目前固然未能掌握叛逆
者的确切证据,但征兆已现,必须妥为防范!”
金申无痕道:“你放心,我会预作安排的。”
展若尘道:“尚有一层疑虑,楼主。”
双眉微挑,金申无痕道:“什么疑虑?”
展若尘轻声道:“在楼主的成群属下之中。楼主如何确知哪一个忠贞可靠,哪一个隐藏
祸心?”
金申无痕沉默了一下,道:“照目前的情形看,怕是不易分辨了,而光是靠表面上的种
种判断,又恐不尽确实,人心叵测,就要弄巧成拙了!”
展若尘道:“我担心的正是这种情况,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