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看来,更偏向于郁婉一个人的想法。
这时候听郁婉翻出这一截,钟听寒立刻给自己喊冤,“我承认,大碗的绰号是我起的,但那个顺口溜不是我编的,就连那个绰号,也只是我随口说了一句碰巧被别人听到了。”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嘲讽吗?没有。打趣吗?也没有。
那时候他看着明明比陈雪大了两岁却差不多个子的郁婉,心想,她个子也不算高大,怎么那么多的精力?那样赤诚的对别人好,对曾经的朋友是这样,对刚认识没多久的陈雪也是这样。
在郁婉端着盆陪着陈雪吃食堂的时候,没人知道那一个月里钟听寒也一天三次到食堂报道,每次只随意点份饭,然后坐在郁婉背后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她和陈雪一边吃饭一边说笑。
略带一丝冰冷的白炽灯光洒在郁婉身上,莫名让钟听寒想起之前郁婉坐在窗边听雨赏叶的场景。
一动一静,但都让他移不开眼。
下雨时同桌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外面下雨了,烦。
后来天气晴朗,他也烦,天气阴郁,他更烦。
那股烦躁如同附骨之蛆缠绕着他,让他日夜都不安稳,总想做点什么来解除这股烦躁。
郁婉参加运动会他也参加,郁婉报名辩论赛他也报名,郁婉说想去哪里玩他就自己跑去一边做攻略一边想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要是我带你去玩……
有时候钟听寒忍不住想,这简直就像他以前听同学吐槽过的那些青春矫情疼痛文学,以前他有不屑,现在就有多感同身受。
……虽然现在看来这青春矫情疼痛文学得改成玄幻频道。
郁婉冷笑一声,“碰巧?那最终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你?反正就是你的锅!”
“行行行,我的锅。”钟听寒也不辩驳,“那作为赔罪,接下来这段时间的食堂座位我帮你们抢。”
郁婉:“……”
她低声道:“谁要你帮忙抢了。”
这天晚上,郁婉久违的做了梦,她梦见她去食堂吃饭,陈雪问她想吃什么,郁婉便问她今天食堂有哪些菜。
陈雪当即给她报菜名,清蒸钟听寒,红烧钟听寒,麻辣钟听寒,钟听寒刺身……
郁婉大惊,说我们怎么能吃人?!
陈雪和食堂里的其他学生纷纷奇怪的看着她,说,郁婉你傻啦?钟听寒它不是人,它是花啊!
说着他们就把郁婉推到打菜窗口前,让她自己看。
郁婉顺着窗口往里面看,只见钟听寒身穿厨师服坐在一张桌子后,头上顶着密密麻麻的月季花。
他摘下一朵花放在盘子里,就有一个人将盘子端走,麻利的拿到一旁下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