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每一寸都被他翻了个遍。
机关暗道,对他来说都太简单。
但因为昨夜的闯入,国舅府今日防守坚固,他向来都是无法久战的人。
一剑即便可以劈中五十人,那也只不过只是一剑而已。
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没找,便是上官府的灵堂。
啪——
门被他踹开,里面安静的出奇。
他一眼望去,还未反应,门便猛地关上了。
风声雨声,雷电交加,他的脸色苍白如同凋零的樱花。
“三殿下,别来无恙。”
一个声音从他身侧响起,他抬眼望去,只见上官谨枫站在那里。
冷夜汐的眉目微皱。
在冷夜汐住在七王府的时候,从未见过上官谨枫。原因很简单,上官谨枫和宫影烈老死不相往来。除非是重大的宴会,不得不到席,否则他们见面的机会便是零。而每当那种时候,上官谨枫又总是避开人群,或在某棵古树上看看书,或在屋檐上唱唱曲。
而冷夜汐,则几乎闭门不出。
尤其是人群,会让他觉得烦躁。
他旧疾缠身,性本倨傲,更不愿叫人看到他突然病发的样子。
所以,他们的交集,等于零。
可是,上官谨枫却对他说:别来无恙。
多么意味深长的四个字,意味着昨天晚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更算准他今日或还会再来。
这世间,可以闯入他上官府的人本没有几个,又将那美丽诠释的如此真切的人更少之又少。
那份倨傲,那份矜贵,那份冰冷。
太完美了。
再看他一副病态,上官谨枫早已猜到了他的身份。
而冷夜汐自然也猜得到,此刻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府上其中一位主人。
“你要与我比剑吗?”冷夜汐冷冷地说着,将长剑缓缓提上来,剑尖指向了上官谨枫。
“原来三殿下夜访国舅府,是为了与人比剑。”上官谨枫的唇角泛着浅浅的笑,“只是我父亲向来不喜欢刀光剑影,而这上官府的灵堂,皆是在下的长辈,在此只求安然一睡,三殿下又何意将他们吵醒。”
“量你也不敢与我比试。”冷夜汐冷哼了一声,语气傲慢:“说吧,你想做什么。”
“相传靳雪国三皇子冰冷倨傲,但重情重义。与七王爷更是情同手足,在下听闻七王爷侧妃中了噬心粉的毒,却不知殿下前来我上官府,是否为此事。”
冷夜汐吃了一惊,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他看向上官谨枫,冰冰地说道:“没错。我便是来要幻漠神沙的。你既然知道,便也免得我再寻找,她今日毒又发作,今晚,我便要拿到解药。你既不肯与我动手,又没有叫人来,那么,便是要与我讲条件吗?说吧!你要什么。”
上官谨枫浅笑一下,双手击掌,不紧不慢地看向冷夜汐。
“既然三殿下不排斥与我讲条件,那么,在下便说了。只是,在下恐怕殿下今日是带不走这半罐幻漠神沙了。”
“哼!这世间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尽管说吧!”
上官谨枫看向冷夜汐,淡漠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在下要一根手指!”
“我平时可与你有什么恩仇?”
“并没有什么恩仇。”
“你平日是否对他人手指有什么特殊癖好。”
“并无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