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冷怒道。
“是!”他的手下路得已经准备将此人拖下去修理。
“等一下,不用伤他毫发,只要放出风声,说他得罪我郎夜君,纽约就再也没有人敢用他。”
“少爷——你这不是断我生路吗?”
“那你叫人敲昏我时,可曾想过后果?就因为你的那一棍子,害我失去整整七年的光阴,只能说服自己,没有过去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是郎夜君即可!这可是你——‘赐’给我的‘生命’,我当然要好好‘酬谢’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少爷——少爷——”古信陵边叫边被路得等人拖出郎家祖宅。
就在这时,书房传来了声响。
“总裁,保险库已经打开了。”
郎夜君转了身子,加快脚步走进书房,望着那已被打开的保险库,冷声命令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所有人员立即退了出去。
他这才走近保险柜,低下身子往里看去——
一件件他曾经视为珍宝的埃及古物全部在此,他从中取出一件古物心疼地把玩着。
七年了……
将近七年,他的生命和这些曾经热爱的古文明,几乎完全隔绝,甚至到他老人家死前,也不曾让他“恢复自由”!
他父亲实在——太残忍了!
他怎么可以剥夺一个孩子所热爱的事物?
在这一刻,他竟恨起他唯一的亲人!
自幼他就丧母,父亲可以说是他唯二的支柱,所以,总是不忍拂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但没料到,他竟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放回古玩,他拿起一本像是日记本的册子,忙不迭地翻了开来,立刻看见父亲有力的字迹写道——
君儿一直和我唱反调,要他接我衣钵、掌我事业,他偏偏要搞那该死的考古!
考古有什么好?都是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搞的!?
他若真爱那些“古董”,我弄给他不就结了,偏偏要自己去挖!
真弄不懂他!
不行!我得阻止他……
整本日记中,不仅记载了父亲对他过于钟情考古的愤懑,还详细记载了他是如何策画埃及那场意外,及将他绑架回美国事件的始末。
更让郎夜君惊骇的是,父亲对于他失忆一事,竟然还欢喜不已,认为如此一来,考古、埃及……这些他回来掌管家族事业的障碍,就此去除。
为了让他彻底遗忘这段过往,父亲更将家中一切与考古、埃及有关的事物,一一清除殆尽。
阅读完整本日记后,郎夜君的心仿佛被一团炼狱之火狂烧着……
他好恨!恨他父亲的无情!
可是就某一方面,他还是必须感激他——
因为他让他——富可敌国,纽约的股票可因他飞上天或是坠落地,他更是黑白两道忌讳头疼的人物,这些年他算是——过得不错!
他的父亲若有错,就是剥夺了他的自由意志!
如今他已去世,他也不能再追究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回他的“旧爱”,也是他的。“新欢”——霍湘,以补偿他们共同失去的时光!
铃……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喂!”他接起电话。
“想救霍湘,就拿宝瓶来换,给你两小时到纽约清晨公园的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