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儒服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就坐在小屋门口,手中拿着柴刀在削着竹片,而旁边会是一块块已经简单削好的竹简雏形。
“是你们?”听到声音,男人抬起了头,然后也认出了毛遂和无名。
“虞卿近来可好?”毛遂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虞信倒也坦荡,双手一摆,示意言晏一行自己看,“就这样,好是这样,不好也是这样!”
言晏没有管毛遂和虞信的寒暄,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翻看着虞信晒的竹简。
“春秋?”言晏有些诧异。
儒家最重要的书籍自然当是《春秋》,没有读过春秋的士子都不配称为儒士。
只不过,眼前的春秋,并不是孔子亲手撰写的那一版,也不是左丘明写的那一版,更不是公羊家和谷梁版本,而是一个全新的版本。
“《节义》、《称号》、《揣摩》、《政谋》!”言晏远远看着,忍不住想拿起来仔细阅读。
这是春秋所没有的,全都是在续上孔子的春秋,是孔子春秋之后的诸侯史的补充。
“不要动我的书!”言晏刚刚想拿起来,就被一声呵斥给打断了。
只见一道身影已经跑到了书架前,将言晏与书籍隔离开。
“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伱,不问自取是为盗?”虞信不满地看着言晏,将言晏当成了毛遂和无名带来见世面的小孩子。
“先生出自儒家左派?”言晏退了两步,反问道。
“不是!”虞信摇头。
“可是您的书中,全部贯彻着左派的思想!”言晏继续说道。
虽然没能看清楚全部,但是只是粗略的看了其中的用词用句,就能看出这是有受左传的影响。
儒家尊王,但是左派崇霸!
“你是谁家子弟?”虞信皱了皱眉,看向了毛遂和无名。
“儒家、言子一脉,虞山书院当代学首,叔东,现为韩国守藏史,君上门下,上客;天下士子称其‘毒士’,江湖人送外号,南方剑圣!”毛遂笑吟吟的解释起了言晏的来历。
“言家又有士子出来了?”虞信诧异的看着言晏,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先生似乎没有写完!”言晏继续说道。
四卷竹简都没有刻完,而且也很凌乱,显然离成书还有一段时间。
“穷,没钱!”虞信丝毫不以自己穷而自卑,坦然地说着。
“我出钱,助你成书,先生跟随我五年!”言晏直接开口。
虞信一愣,然后看向了毛遂和无名。
毛遂和无名也被言晏的直接给吓到了,他们是带言晏来请虞信出山的,礼贤下士才是根本,这么直接开口,恐怕是要被虞信轰出去了。
“好!”然而,出乎毛遂和无名的预料,虞信居然直接开口答应了。
“这?”毛遂和无名都迷茫了。
信陵君也不是没派人来请过,但是都被虞信给赶走了,现在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