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刮起了大风,冯庚休息回来,便到城墙上去换防。
他的兵和严志的轮流着来。
冯庚一上去,便看见严志向自己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打呵欠。
“你下去休息吧。”冯庚道,“后半夜我来守。”
“不成。”严志严肃道,“今晚至关重要,就算是困死,我也要睁着眼睛!”
冯庚被他逗笑了,他的兵退下来,换成冯庚的上去。
二人站在城墙最中央,严志率先说道:“今晚风真大,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很多声音都听不见。”
“嗯。”冯庚点头附和,“然而对沈兄弟来说,是好事。”
匈奴兵营,沈念悄然混进摆放粮草的地方,找准时机一把勒住一个落单的匈奴士兵往阴暗处拖去。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片刻后,沈念穿着匈奴人的衣裳,拎着他的长刀返回去。
那个士兵正是守粮草的。
沈念把帽子扯下来一些,又可以往脸上抹了一些东西,肤色看上去比平常要深,乍一看还真的有些像是匈奴人。
粮营前时常会有巡逻的队伍从前面路过。
沈念潜在其中,寻了个位置站岗。
身旁有匈奴人在说话,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
似乎是对此次出征极其胸有成竹。
沈念垂着眉眼听他们说话,估算着时间。
下一班来换岗的匈奴人来了。
有人朝沈念招手,示意等着他一起上来。
他学着匈奴人的声音,粗矿地回了一声,捂着肚子往前跑。
对面的大声嘲笑起来,以为是他吃坏了肚子,便不再等他,先行离去。
沈念绕到帐篷后面,学了一声夜鸮的鸣叫。
黑暗中,谢良微微抬手。
沈念再次返回去,潜进了帐篷中,毫不犹豫地点燃一根火折子扔过去,又把从那匈奴身上拿来的酒壶往里面一抛。
火势瞬间大了起来。
他跑出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朝着原先叫他的那支队伍走去。
谢良已经能看到帐篷里的火光,带着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关着牛羊的地方。
他现在得和沈念达成一致。
沈念又去了马厩,在马儿的水槽里接二连三地扔下几个药包。
药包里的药粉很快便溶解,无色无味,是姜云笙给他的泻药。
马吃了会腹泻,却不至于会死。
沈念避开来来往往的人,回到粮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