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知道自己踏出去了一步,不可能再收回来,梗着脖子道:“侯爷说的是,府上不可一日无主母。”
萧芷宁失望的垂下眼睑,起身行礼:“女儿先退下了。”
出了厅堂,她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向天际的弯月。
此时她倏然觉得,姜云笙的离开,是正确的。
这座冰冷的府邸,从来都只是权贵互相牵制利用的地方。
连带着她,也感觉到了心寒。
生在官家,也同样会身不由己。
光鲜亮丽的外表,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夜里起了大风,院子里树枝上仅存的几片枯叶也被尽数吹走,光秃秃的一片,看着甚是寂寥。
可一旁的桂花树却还是绿油油的,萧芷宁想起姜云笙曾经带着下人们在此处打桂花,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其实细细算来,也不过一个月。
如今桂花酿已酿好,却已物是人非。
自冀州城出来往南,路过冀县,便是新河县。
沈念和姜云笙在此地落脚。
这是姜云笙除了幽州,冀州城,冀县之外来的另一个陌生之地,一路上都充满了好奇,下马与沈念并肩而行,在村镇外的集市里东逛逛,西看看,时不时的又停下来四处张望。
这种小乡镇没有冀州城那种拘束,更无宵禁一说,临近中秋,集市上还有摊贩在吆喝,倒比城中多了几分烟火气。
“红糖要吗?”
“新做的虎皮大袄哎!”
“二位从哪儿来?看看可有喜欢的?”
姜云笙拽着沈念的袖子,沈念则牵着马,在一行人中穿梭。
二人停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竹架上挂着形态各异的花灯,有生肖的,也有百花的。
“怎的?想要哪一盏,只管拿了便是。”沈念柔声道,“若是都不喜欢,也可买了材料回去自己做。”
姜云笙抬眸看他:“舒月河自北向南,若是我在河边放灯,可否流到南方?”
沈念知晓她这是挂念母亲的故乡,眉目含笑,“会。”
姜云笙这才取下一只玉兔的,“我娘的生肖是兔,便拿这个吧。”
沈念付了钱,继续让她拽着往前走。
他有好几次都想牵她的手,却又忍住了,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亲昵,吓到她。
他低头去看她的嫩白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一时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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