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薛佑,既然薛佑是为了捉弄朱绍慈,即便姜云笙与她交换,他也绝对不会真的把朱绍慈放走。
可是朱绍慈毫发未损,甚至还能去侯府通风报信。
再者,姜云笙不是被沈济川带走了吗?会不会是二人联手要杀的薛佑?目的又是什么呢?姜云笙为何会答应呢?
沈济川把她带走,却留她一人在那处,又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萧翊风目光沉沉,诸多疑问都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解开。
朱绍慈跌坐在地上,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打算,缓缓站起身,鼓起勇气说出了姜云笙最后交代的事,“世子,我还听到薛少爷差人去知会萧大少爷,我以为她所说之人,是您。。。。。。”
萧翊风闻言侧目看过来,刚理好一些的思绪顿时缠得更密,“萧大少爷?”
冀州城中众人皆知萧氏是王侯姓氏,萧铮封侯之后,城中其余姓萧的门户为了避讳都离开了冀州城,是以偌大城中,只有侯府萧氏。
萧翊风一时以为朱绍慈口中的萧大少爷是自己,但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对劲。
薛佑早上的时候还去过侯府,得知姜云笙病着,就没有继续相邀,为何到了下午又要来请他?
萧翊风盯着朱绍慈,“薛佑差人来找我,姜云笙也让你来找我?”
“不是的。”朱绍慈摇摇头,“我逃出来后,只想着救笙笙姐,你是她的夫君,也是世子,我想到能救她的,只有您。。。。。。”
她口中的“夫君”让萧翊风心口细微的疼了一下。
在外人看来,他应当是保护她的那个人,可是她的这些苦难,都是因他而起。
萧翊风喉头发涩,没有过多的停留。
宵禁已过,他却还没有回府。
他在街上纵马,来到冀州府,下马后直奔大牢。
彼时姜云笙正熟睡着,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她也能安然睡去,皆因身边有沈念守着。
她靠在他的肩上,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被。
沈念一手揽着她的肩,让她稳稳的靠着自己,时不时的会伸手去碰一碰她的手,看看她有没有感觉到冷。
牢房里仅有的一扇窗没有糊上纸,冷风顺着木板缝隙往里钻,沈念背对着窗口,为她把所有寒风都挡住,手臂用力,为她传输温暖。
冀州府的大牢分为北牢和南牢,北牢关押着的都是要被处死的死犯,南牢则是罪不至死之人。
姜云笙和沈念所处的便是南牢,是以这处很安静,除了他们,其余牢房都是空着的。
在南牢当值的衙役对这处的犯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人又少,也暂时死不了,便偷了懒,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这时,有人踏进牢中。
二人顿时站起身,恭敬道:“世子。”
萧翊风冷冷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和一盘花生米,随口问道:“今日可送饭菜给夫人?”
其中一人道:“回世子,都按您的吩咐,一样不少的送进去了,只是。。。。。。”
另一人接话:“夫人她不吃,属下去收碗筷的时候,所有饭菜都原封不动。。。。。。”
话音未落,萧翊风已疾步走进去。
他走到姜云笙的牢房前,但见姜云笙纤瘦的身子缩在墙角,身上的棉被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沾了污秽的鹤氅上,明明是一件名贵的物事,此时却犹如破布一般,孤零零的躺在原地。
他的发妻,将他的这份关怀扔到了地上。
萧翊风目光晦暗,他在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何为心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