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很乐意当一个旁观者。
原以为她需要搜集很多证据才能让侯府得到报应,没想到根本无需她插手。
夏神医拧眉:“一个人越想得到什么,就越会因其陷入困顿,萧铮想得到的,无非就是整个北境。”
姜云笙点头:“若是他有心在北境自立为王,昭亲王的军队自会给他教训。”
顾丞附和道:“届时讨的贼,便成了靖安侯。”
沈念终于出声,音色沉沉:“不怕萧铮反,就怕他不反!”
姜云笙冷声道:“若他不反,便逼着他反!”
届时并非皇帝给侯府定罪,而是天下人!
比起她与沈念和侯府争锋相对,不如就让铁骑踏平侯府!
姜府也可趁机与昭亲王站在同一处,既能保护自身,还能全身而退。
姜云笙说的话实在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夏神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几分赞许。
他的徒弟早已不是只会简单治病的医者,兴许连他都想象不到,姜云笙日后会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人。
读书只为让她看得多,便会悟得透,至于考不考功名,这天下都行将就木,谁还要那功名?
夏神医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感,此时只想把唐度生一同叫来把酒高歌,吟诗作赋。
唯愿这帮年轻人能力挽狂澜,得偿所愿。
倘若此路不通,他虽是一把老骨头,也可再拼一把,重返京城。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夏神医心中有数。
姜云笙迈下台阶,徐步往院外走去。
她走到门外,抬头看了看这处住所。
门口屋檐上挂着两盏灯笼,上面没有写字,便不知此处为何处。
从外面锻炼回来的李栎见她一人望着房檐,不禁好奇上前,“看什么?”
姜云笙指使他去屋里取笔墨,随即上下打量他,笑得明媚:“借你姓氏一用。”
李栎不明就里,还未明白过来,沈念已取来笔墨,一手还拎着木梯。
他把梯子搭在墙边,示意姜云笙上去。
姜云笙提起曳撒系在腰间,挽起袖子,接过蘸了墨的笔爬上梯子,将灯笼取下来,在灯笼上写下洋洋洒洒的一个“李”字。
原本的无名居,便成了李宅。
一来可掩人耳目,二来有了字,才更像家。
李栎一脸鄙夷,“我不姓李,我姓赫连。”
姜云笙睇了他一眼,“你活腻了?”
冀州城里出现匈奴住宅,官兵必会将这住宅烧得干干净净。
李栎闭嘴不说话,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神医拢着袖子,笑意盈盈地望着门外。
在他的晚年,还能与一帮小年轻共事,这让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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