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安慰道:“世事多变,谁也没预料到那好端端的姜云笙在府上会莫名其妙丢了啊,要怪就怪值守的府兵,翊儿不是已经责罚过他们了?”
见他不吭声,柳氏叹道:“这府上没有女人是真的不行的,姜云笙不在一日,这事情就一天天堆着,依我看,待侯爷回来后,择日就让你和林。。。。。。”
“母亲!”萧翊风骤然打断她的话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色肃冷,“姜云笙一日没回来,我便一日不会让别的女人进侯府!”
说罢,他起身,将脚下的凳子踢开,拂袖离去。
柳氏不快地嘀咕:“还说不得了?侯府上的事宜总不能让宁儿和我去管吧?跟母亲怄什么气,又不是我找人把姜云笙带走的。。。。。。”
萧芷宁站在回拐角处,见到萧翊风满面怒容,步下走得极快,正想出声叫住他,却还是收住了。
她现在也无计可施,兴许说得太多,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心烦。
待萧翊风走远后,萧芷宁这才进了屋子,但见柳氏一人在屋里,眼中隐有怒火。
“娘。”
柳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在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那姜云笙是给翊儿下药了吗?方才他又与我发脾气。”
萧芷宁猜到一定又是因为林书禾,她出声安慰:“笙笙生死未卜,翊儿担忧,无心其余的事也是正常的,母亲切莫操之过急。”
“你没听到他说的啊。”柳氏敲着桌面,手中的佛珠被磕得清脆作响,“他说姜云笙一日不回,他便一日不纳妾,你听听,这话明摆着跟我过不去!”
萧芷宁狐疑地看着她,“娘,为何你对翊儿这次纳妾之事这般着急?先前翊儿要纳秀娘为妾室时,你不是拦了很久吗?”
柳氏登时敛了神色,恢复平静,嘲讽道:“秀娘和林书禾能比?”
萧芷宁不出声了,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午后阳光热烈,姜云笙在廊下站了两个时辰,后背已是出了汗,头顶的书开始微微颤动。
她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斜着眼睛去看一旁正好烧到底的香。
最后一点火光熄灭,她如临大赦一般松了力气,抬手将书本拿下来,靠在墙壁上缓缓滑下来,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自上次月假过后,姜云笙遇到的事情就愈发多起来,是以对课业有些许懈怠,此次答不上来师傅的问题,自当受此责罚。
她捶着酸痛的腿,听得身边的门打开,夏神医依旧板着一张脸,却递给她一块巾帕。
姜云笙“嘿嘿”一笑,接过来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多谢师傅。”
“哼。”夏神医负手而立,“再有懈怠,重重责罚。”
姜云笙颔首,“笙笙记住了。”
正说着,沈念和顾丞回来了。
沈念原本神情肃然,瞧见姜云笙看过来后,又敛了神色,眉目温润。
倒是身后的顾丞一路走来都骂骂咧咧,又有些无可奈何。
“怎么了?”姜云笙察觉到不对劲,秀眉陡蹙,“外面出事了?”
沈念去屋里倒水,顾丞坐在廊前的栏杆上,一脚狠狠踏上去,曲起膝盖说:“常大哥回来了。”
姜云笙讶然:“这么快?”
“就是因为出事了,所以才这么快。”顾丞恶狠狠道,“原本那些布匹已经悉数运出去,我哥的部下已经分好数量,就等着去流民最多的地方,把那些布匹分发出去,谁知还没等到我哥的人将布匹运走,不知何处涌来数百个流民,将布匹全都抢走了,念及都是老百姓,他们没敢动手。”
姜云笙擦汗的动作一滞,沈念从她身后递来一杯凉茶,“这不像是普通流民所为,倒像是有人指使,而且一出城就被盯上了。”
夏神医捋须缓缓摇头,唏嘘道:“城外已是极其不太平了。”
姜云笙接过凉茶,捧着茶杯细细思索,“他们已不是流民,而是流寇。”
流民尚且可为普通百姓,而流寇,却可视为贼兵,一如幽州。
莫非冀州,也要打仗平乱了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