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消息全无。而此时妻子的病早就好转。
到第四年上妻子因为无法维持家境改了嫁。不多久,丈夫带着满满一筐药材回了家乡。说这种药能治好妻子的病。可妻子已经改嫁了,病也好了,觉得愧对丈夫,就自杀了。
临死前对悔恨的丈夫说:“三年之期,当归不归。”
为了纪念发现这道药材的人,从此名叫当归。
讲完故事,发现人家小姑娘傻住了。
第二天,再送上药汤的翠花开始改口说当归和阿胶。
我那个悔啊!怎么就忘了她是干哪门子营生的,情报员啊……手底下能有废物?
我是快乐的分隔符………
我问小白:“如果今天是皇帝皇子被软禁,他们会如何度日?”
她可劲儿摇头:“不知道,不认识。”
点头,喔一声后沉默不语。
忽然,她又开口:“肯定跟你不同——好吃好喝好商量!”语气中颇有抱怨。
失笑:“所以我不是他们,他们不是我嘛!”
正说着,翠花(不是我哦。)端了青瓷碗进来。
小白上前,接过碗,打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直至插入碗中。
她娇笑着:“夫人的下人对夫人真是忠心耿耿!”
不等我搭话,小白板着一张俏脸道:“否则我家小姐早不知被毒死多少次了!”
这话说的是半月前!
给我端来的茶水中下有阴毒无比的“茶花香”。幸而当时刚吃过药,心想不能浪费药性,于是搁在木几上等待药性吸收再喝。茶水变凉被小白闻出其中的异味,仔细探查才知其中有毒。
原来茶花香糅合进入茶叶香气,置于香气四溢的茶水中令人无法觉察。它会慢慢腐蚀人的五脏六腑,进入血液中,令人在不知不觉间嗜睡如命,达到一定程度便常睡不醒。
也就是传说中的慢性毒药!
我的坏毛病之一:人家一天之际在于晨,我是越晨越犯困。无论春夏秋冬。
大包皇朝不可能存在咖啡,因此我全靠茶水提神。红橙楼那几年喝的是最劣等茶水,无非粗叶茶末;后来好茶贡茶不断,倒从未在这上面犯过难。
喝咖啡,因为喜爱。一天没有浑身痒痒,而且方便易携带。
而茶,则是不得已的选择。味道香浓却最费功夫,一便便冲泡,一次次上厕所,实在烦人!
因此茶的质量好坏,味道轻厚,水的品质,火候拿捏我从不挑剔——能提神就行!
高兴上来也有兴致,红泥小炉,精致陶壶,上好的贡茶用银桃子量,南山松木,一个丫环专门伺候火,我呢,在大雪纷飞时节坐在温暖如春的屋中,一壶好茶;几块点心;几多温馨;几许睡意。
闲话少提。发现时,我已被毒培养了大概七八天。据说毒性一攻入喉咙之下、心脏之上,差一点就进入内脏了。我还琢磨,这要是鹤顶红或者砒霜,我现在应该在棺材里了吧?
当时小白大怒,提着我非要杀出红橙楼。
她学的是杀人的功夫,不是带着废物逃命功。杀到七七八八,一不留神,我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亮闪闪冰冰凉透心凉的大刀——本人,非常以及极其之没有出息的想上厕所,于是命令小白住手——我要去厕所!
从那之后,凡是他们端来的东西,小白一律要试。
我曾经担心她会顺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在顺手一插。
虽说在我的教导下已经非常注意个人卫生,但是,那头又黑又浓又密又厚的头发……哪怕一天一洗也还是……
还好,还好,我家小白没有想象中不拘小节!
事情的发展经过结果我都不清楚——也没有人想到应该给我这个当事人解释一下。只注意到楼里少了些人,又补进来一些。对我们的看管更加不经意却更加严厉。
那个,我不关心。我只关心:补药解药一起服用,会不会有副作用?有没有相冲的地方?对我有没有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