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好剑,凿壁穿洞,击衣段血。”
“这是……”
“剑名含光,当然是伪冒的,不是股帝三宝的含光剑,宝剑在手,如虎添翼,你该
害怕了吧?”
张秋山抬回剑,神功默运。
“试试啦!老挂。”他高叫,脱手飞剑。
桂齐云吃了一惊,剑重心在后,决不可能以直线飞行,即使劲道凶猛,最多只能靶
前尖后飞出,用剑靶袭击目标。
锋尖确是在前,那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挣镣!”桂齐云连振两剑,先一剑击中飞来的剑身,剑急剧调头,剑靶转过仍向
前飞,第二剑击中剑错,这才把飞来的剑击飞,翻腾着飞出三丈外。
“像是以气御剑。”桂齐云惊叫:“这小子已练至不可能的境界,怎么可能?”
张秋山已经失踪了,快得不可思议。
几个幸存的僧尼,在寺侧的小坡休息,裹伤。
大方禅师右肋和左肩背,皆被利器留,下颇为严重的剑伤,可知对方的内功修为深
厚得惊人,可反震外加压力,不畏剑劈刀砍的金刚禅功,依然保护不了身躯。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胜;并不是每一个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人,都可以不怕刀砍斧
劈的铁人。
假使对方也练了同样的内功,而且火候更深厚精纯,同样可以被对方一刀砍成两半。
双方功力相当,交起手来与一般武林高手并无不同,同样需要近身攻击,同样要去
实方能造成伤害。
不非魔尼也好不了多少,右大腿裂了一条五寸长的大缝,深可及骨,这条腿如果日
后医治不当,就可能变成瘸子,再也不能称雄逞强了。
慧果老尼最惨,一双眼睛毁定了。
张秋山帮助大方禅师裹伤上药,有点感到心酸,全寺四十余名僧尼,死了十之七八,
剩下的全部受了伤,没有一个全身的人,对方下手之狠,令人不寒而栗,一开始对方就
没有留话口的打算,做得太过份了。
“诸位,你们如果回寺善后,小心他们去而复来。”张秋山裹伤毕,拍拍大方禅师
的肩膀站起诚恳地说:“快走,诸位还是早些远走高飞避避风头吧!那些人是不会轻易
放过你们的。”
“祸由口出,都是我不好。”慧果老尼痛心疾首地以手拍树干历叫:“长春公子这
小畜生蒙面出人广陵园,这并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为何如此情急,丧心病狂要杀光我
们灭口?我只在有一口气在,决不放过他,我要游说魔道的同道,向长春在讨回这笔血
债。”
“也许,他也是为了五万两银子而去找凌官客方世光。”大方禅师说:“以小畜生
的身分地位来说,为财而向方家挑衅是极为犯忌的事,如何向武林同道交代?他当然得
杀你灭口以掩饰他的罪行。”
“凌宵客确参予五万银子的阴谋,但他只是一个中间人。”张秋山说:“前后的主
事人另有其入,相信不久就可真像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