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路上小心,可别死在半道。”七八日后,步青甲依时辰被押往林州。
在七八天里。
步青甲可以说每夜都要遭受一群囚犯的袭击。
一批不行,就换另外一批。
县狱中的囚犯不中用,就用州狱中的囚犯。
可这七八日以来,步青甲依然如我,就连身上的衣裳,虽说有些许的脏污,甚至还有一些血迹,但依然显得干净。
关押这么久,冯丕可以说用尽了囚犯,但依然没把步青甲如何。
冯丕到是想让狱卒动手,但想到自己快离任这青州知府了,自己一旦用了狱卒,自己一走,事情如果被翻出来,他可不好受。
为了杜绝隐患,冯丕不敢动用狱卒来处置步青甲。
今日已是最后一日,冯丕不得不把步青甲送往林州,但他说的这番话,却是咬牙切齿的。
步青甲坐在囚车内,无视冯丕。
这些日子以来,步青甲谁也没有见到,更别说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吃的牢饭。
就当下的牢饭,馊得连狗都嫌,更别说人了。
可为了活命,步青甲在这七八天里,仅仅只是吃了三顿饭,而且还是抢来的,水也是抢别人的喝。
狱卒好似根本就不给步青甲提供水,也不提供饭食。
不抢别人的,那就只有饿死,渴死。
步青甲不想死,更是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
他心中有恨。
囚车中的步青甲,并没有被枷锁给锁住脖子,毕竟,步青甲不是重犯,也不是要犯。
囚车缓缓出了青州城,在冯丕那恨恨的眼神之中消失离去。
青州离着林州,虽看只有五六百里地,将将三百公里。
但路途却并不通畅。
河流遍布,高山峡谷。
十月的天,虽不是雨季,但在阴雨天也是时常有的。
上次。
乡试之后,步青甲从林州赶回青州,用了一个月时间。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