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晏以为她要说的是:以前说过只当名义上的夫妻,不能干涉双方的私生活。
裴晏眉眼间一片冰冷,薄唇轻启,冷呵一声。
“江禾舒,你给我戴绿帽子,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江禾舒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裴晏在说许知远。
“什么绿帽子?裴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都说了,许哥是我邻居家的哥哥,你……”
称呼许知远,她一口一个许哥。
称呼他,一口一个裴晏。
裴晏想起刚刚在病房门口,许知远拉住江禾舒的手腕,低声说着什么,而江禾舒冲许知远笑着点头的画面。
和这几天江禾舒对自己客气疏远的微笑不同,刚刚,她眉眼弯弯,笑容美好且真实。
裴晏身上的寒意加重,忽然伸手拽住江禾舒的手腕,拽着人往屋里走。
男人力气很大,手腕传来丝丝疼意。
江禾舒脚下踉跄,忍不住想要挣脱,“裴晏你干什么?你松开我!”
从他们认识那天开始,江禾舒从未像今天这样抗拒过他的靠近。
如果说不是因为许知远,裴晏都不相信。
与此同时,季乘风说的话也齐齐涌上脑海。
江禾舒应该就是季乘风说的那样,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才会对他忽冷忽热,越来越疏远。
许知远,就是江禾舒喜欢的男人。
猜想得到了‘证实’,裴晏心底仿佛燃起一团火,盛满愤怒。
他抓着江禾舒的双手,把人拽到病房内,裴穗安正在玩玩具。
看到裴穗安,江禾舒脸上的怒气才消散。
她都不想让裴穗安看到她和裴晏争吵。
裴晏开口问:“穗穗,刚刚走的男人是谁?”
裴穗安头也不抬就说:“新爸爸。”
听到这三个字,江禾舒满脸愕然,连忙说:“穗穗,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是……”
怪不得她敢领着奸夫见自己,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原来江禾舒提前教了裴穗安,让裴穗安配合掩盖事实真相,以此来蒙骗他。
江禾舒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裴穗安非但没有帮她隐瞒这件事,还把所有‘真相’都告诉给他了。
裴晏眸色越发的森冷,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度。
他不给江禾舒继续‘狡辩’的机会,直接把人拉到旁边的陪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