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市井流言、家长里短谁都不如安亲王知道的清楚,他要是想埋汰一个人,能把人家祖宗三辈扒的门清。
袁夫人虽然跋扈的名声在外,但当众人听到她把新入职魏翰林的娘亲赶走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这是什么人呐,仗着家世好就鸠占鹊巢,当女婿的家,实在被世人所不耻。
袁夫人涨红着脸站了起来:“几位都是皇亲贵族,却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这是要逼死我啊。”
其他人不过是听了个热闹,仁宗却将他们的话砸吧出味,户部侍郎之妻与卫国公的继室交好,还特意在沈云舒的及笄礼上为难人家,想必卫国公与户部侍郎交情匪浅。
他问向卫国公:“此事国公怎么看?”
卫国公和户部侍郎脊背一凉,女人家的事不过是小打小闹,但上升到结党营私就不好收场了。
“启禀官家,女子及笄礼是成年大礼,大兴操办也无可厚非,袁夫人此举确实欠妥当。其他事情臣不太清楚,不好妄加评论。”
他只提沈云舒的事,看起来像是给未来儿媳妇撑腰,明面上挑不出来毛病。
户部侍郎大惊失色,卫国公撇清关系,这是要放弃他!
仁宗眼眸低垂,对此事下了论断:“女子当遵守三从四德是,袁夫人的妇德、妇言不佳,皇后认为该如何处置?”
郭后说道:“若是从轻处置,闭门思过即可,若是从重处理,可撤销诰命。”
袁夫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赶紧看向户部侍郎,她不能被撤销诰命,以后还怎么见人?
户部侍郎只低头不语,这事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
仁宗冷冰冰说道:“妄议他人,插手官员家事,出言无状,从重!”
户部侍郎自打听到卫国公的回答就猜到了结局,他平静的跪下领旨。
袁夫人见夫君直接认下,她赶忙看向初夫人,恳求她替自己说句话。
初夫人却只低头喝茶,根本不看她。
她万念俱灰,户部侍郎不停地拽她的袖子,袁夫人只能跪下。
“微臣、臣妇,领旨谢恩。”
经此一事,大臣们都看出卫国公已经失了圣恩。
魏侯也好,户部侍郎也罢,都是官家用来敲打他们的棒子,与卫国公走得近就是这个下场。
女眷们也意识到沈云舒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有慕北辰做后盾,有昭庆公主和安亲王一家撑腰,她都敢当众发难,拉下众臣之妻,没人再敢无端招惹这位未来的世子夫人。
沈伯爷也重新认识了女儿,她敢在圣上面前闹事,连户部侍郎都不惧,他和母亲做的那点小动作不过是小打小闹,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自己以后还是别自作聪明了。
沈云舒俯身行礼:“官家,皇后娘娘,臣女的表演是变戏法。”
众人均瞠目结舌,新封的荣安县主果然会别出心裁,玩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