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巧巧心里一冷,不会是死在里面了吧?
樊巧巧又连忙敲了好几下,“樊盛?樊盛?”
没人应声。
樊巧巧着急死了,又不能一脚把门给踹开,突然她就好像是福至心灵一样,突然蹲下去把门口的地毯给掀开。
——那里竟然是真的躺了把钥匙。
说真的,樊巧巧现在都有点相信樊盛真的是她儿子了,这该死的习惯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拿那把钥匙把门打开,屋子里头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好像是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一样。
而且……十分的小。
这个“家”有小厨房,厕所,还有房间,全部加起来也没有樊巧巧的卧室大。
而所谓的房间也就是敞在外头的,床上窝着一团东西,樊巧巧猜测那大概就是樊盛。
她去把被子掀开,松了口气,这人还有气。
然后就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都烫的吓人。
樊巧巧伸手去碰了碰他的额头,真的是……这人他妈的就不怕把自己烧成个傻子?
——好的知道了,可能原本就是个傻子。
樊巧巧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叫他过来一下,然后又让他来的时候顺便就带上白粥。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她坐在樊盛的床头。
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有一种母爱在隐约升起。
她感受到了自己对樊盛这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情又来了。
这叫她有点无所适从。
幸亏是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樊巧巧身体不太行,所以这医生也算是看着樊巧巧长大的,第一次来了这个地方,忍不住说,“巧巧,这是你的小男朋友?”
他表情露出“不会吧,那你也太不挑了吧?怎么也不可能挑上这么凄惨的人啊”的神态。
樊巧巧盯他,“别乱说了,就我一个朋友。你快点吧,他好像烧了好久了,也不知道吃药了没。”
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往上了。
医生就说,“我先给他挂了退烧药,如果这一袋下去体温下不来,就要叫救护车去医院验血之类的,明白了吗?”
樊巧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医生有点不放心把樊巧巧一个人放在这里,怎么也说要留下来陪他,顺便看护樊盛。
可是樊巧巧看的出来他在这里不太舒服——毕竟这房子的确是不太好呆。
就一定让他走了,自己守在樊盛的边上。
想了想,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个保温桶出来,把粥倒了进去,省的冷掉了。
这里竟然没有通暖气,还不知道冬天他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