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向沈燕然:“少将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沈燕然指了指简池:“他。”
“好的……”
一个侍从!八百米加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沈燕然被刺杀了命悬一线呢,吓老子一!
军医压下心中满心的吐槽开始给简池检查身体。
半响
他迟疑道:“你的这个手筋的确是断过,后来被重新接上的,恢复的也算好。”
沈燕然坐在沙发上,他的脸庞阴鹜,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有些骇人,声音清寒:“能治好吗?”
军医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但还是老实回答:“不能了,手筋断了之后可以试着接上,但这个时间有点旧了。”
沈燕然一言不发。
房间里面的气压很低,军医的额头冒了点汗,强烈的求生欲到底还是让他说:“不过也不是全无可能,我会试着看看给坐疗程,如果恢复的好,还是有可能痊愈的。”
沈燕然侧目看了一眼简池:“什么时候伤的?”
简池从旁边的小包袱里面拿笔写字,十分老实:“不知道。”
……
沈燕然挑了挑眉,换一种问法:“誰弄的,明蒙?”
简池笔尖顿了顿,回答:“不知道。”
沈燕然“啧”了一声:“蠢成这样,还能知道什么,难怪受伤。”
“……”
小畜生。
军医在旁边不敢插话,努力的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把炮火给引到自己身上来,得不偿失。
沈燕然指了指简池的额头:“给他脑袋也治治,看看里面是不是也装了水。”
军医:“……”
你这话我没法接。
虽然觉得沈燕然太过狼虎之词,但是军医还是听了吩咐开始给简池看额头,接着就发现简池的额头还真的有伤!
军医半弯下腰,用签子给简池看额头的伤,检查了一下终于判定了:“这个伤口不严重,应该是磕到了,一会儿我留个膏下来,每天记得涂一涂就好了。”
简池点了点头。
军医看着灯光下的孩子,的确挺瘦弱的,皮肤倒是很白,五官算不上精致,一双眼睛却是最出彩的,安静无波,像像是一潭亘古无波的深泉,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的,身上倒是不少的伤,说到底是侍从出身,想来之前也没有遇上一个好主人才会如此。
军医留下膏药后道:“那我就告退了。”
沈燕然摆摆手。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简池把膏给拧开,也用不着镜子,自己就感觉哪里疼,就在哪里抹两下。
抹完了后简池看向一边的毛巾,在本子上写字:“还要擦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