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生有些忍无可忍:“你故意的吧。”
却见他无奈摊手,赵海生心头一根筋啪嗒断裂,她走过去,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后一晃眼功夫将人直接压倒在床,程易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也不怕我伤口出血。”
赵海生说:“别急,我现在就捅一刀子让你出出血。”
程易山张张嘴,却被她提前凑来的嘴唇堵住了后半句话。
程易山半夜带着她办理军区宿舍的入住手续,旁几个战友皆冒出脑袋好奇张望着,见到她时就暗自惊奇了把。
有人寻思着讨论:“老婆?”
也有人怀疑:“妹妹?”
更离奇的是:“私生女?”
离谱的猜测令她啼笑皆非。
宿舍楼的前身是病栋,直到这块地被封锁,后才被暂时用作军官及其家属居住地,灰白黑的五层楼栋里,楼道灯火忽闪忽明,房间老旧,破败墙体贴着老年代报纸。唯一值得程易山肯定的是,这里隔音很好。
程易山告诉她哪里是浴室哪里是女洗手间后,临时出了趟门,一小时后回来,看见她坐在板凳上,只穿了件宽松短袖,遮住屁股的程度,右手五指摸索着笔记本键盘,神情专注,头发没吹干,潮湿的碎发贴在耳际边缘,显得那双眼清澈明亮。
程易山假咳一声,双臂相环,站在原地:“你是打算明天去医院打针吃药吗?”
赵海生投来疑惑的目光:“我也才洗,不打紧吧。”
“上回这么和我说的人躺了五天医院。”程易山脱掉外套,换了凉拖拿起毛巾准备洗澡,走了几步,发现她压根没动,往前伸的脚无可奈何地缩回去,他转身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了她,赵海生什么都没做,干看着他将电脑完好无损地放到自己面前,完了程易山才说:“我先去洗澡。”
赵海生迷茫地噢声。
程易山擦着头发回到房间,瞧见她熟睡在床上,两手臂随意地搭在外面,脚丫还露着,他弯腰将斜滑到角落里的电脑收起来,因此近距离瞧见了她微微发红的脸,以及湿漉漉的红唇。
程易山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挪开,把她手脚放进被窝里,又探了探头发的干湿度,准备去拿吹风机烘干,谁知脖颈被对方冷不抓住,视线翻转,人被扯到床上,赵海生的四肢缠着他身躯,她口齿不清地说:“睡吧,我不会因为没吹头发打针吃药。”觉得灯有些刺眼,催着他,“把灯关了。”
“你先送松手。”
“你这样不能关灯?”
程易山沉默半晌,左手摸到了床边的拖鞋,一把甩到墙面的开关面板上,灯火灭了。
隔日十点,塔哈研究所里人影稀疏,赵海生与前台人员沟通后总算得知斯诺所在的病房,落地窗外光芒斑驳,玻璃外的棕榈树晃动着,她坐在病床边等了好久,斯诺仍旧没有睁眼,医生说他最近睡得很熟,大概是新药的副作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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