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山很有思想地回答:“你好,这是小门,大门在东边。”礼貌地指指方向。
赵崎真瞪了眼:“还愣着干嘛,上车回家。”
“这位我哥。这位是我男朋友。”经赵海生诚恳介绍,程易山完全没有那份尴尬,坦然递出右手且自我介绍:“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程易山,海生的男朋友。”
赵崎真勉勉强强握手回答:“赵崎真。”
赵海生表示有点无奈,半晌,等他将行李塞进后备箱,朝人眨眨眼:“明天见吧。”
他笑着点头,平静地挥手告别。
回家的妈妈做了顿乌鸡汤,一半留给海生喝,另一半准备等她带去医院喂给佳佳。赵崎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帮她系紧围裙,还不忘悄悄告密:“海生有男朋友了。”他观察着母亲的表情,“一寸头小伙子,长得难看,身材不好,瘦不拉几的。”
躺平在沙发上的赵海生已经拉长了脸:“你觉得我耳聋吗赵崎真?”
妈妈若无其事地将鸡汤装进保温盒里盖好后揉揉脖子:“那哪天把男朋友带回家看看吧,是谁呀。”
“程易山。”她站起来舒展舒展筋骨,“就是我说的那位。”
妈妈竟连续哎了好长的疑惑音,差点踢翻垃圾桶,所幸旁边站着赵崎真,她说:“一定要带回家给我看看噢!”这下轮到赵崎真拉长了脸。
太阳从平行线升出来时,明晃晃的白光透过玻璃刺进房间里,赵海生准时起床,因为太热挑了件吊带黑裙,程易山等在负一楼停车场,车窗被敲响,他转头望去,见到人,开门下车,站在海生面前,见她平日的卷发被束成丸子扎在脑后,眉眼弯弯,抹了口红,一身黑裙。他说:“很好看。”
赵海生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看着都冷’。”
他笑着回答:“是我以前不会说话。上车吧。”拉开车门,她扬着眉,弯腰坐进副驾驶位。
海生说酷暑应该看些背脊发凉的电影,于是他推荐新出的恐怖影片禁忌,德国恐怖片绝大多数的经典影片综合烧脑恐怖点数高达七分,他们没理由不看。
没想到电影院挤满了人,赵海生更没想到他会提前预定电影票,等两人坐在八排中间的位置,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看这部电影,隔壁的恐怖电影不也挺好的?”
他分析道:“因为你喜欢恐怖的同时也喜欢烧脑剧情,禁忌明显符合你的口味。开场了。”程易山举手摁住她脑袋转向大屏幕,“认真看。”
她突然询问:“真的只是来看电影吗?”
他的反应明显有些迟钝:“你是不是想再买份爆米花?”
赵海生真的想给他脑门一下:“……不是。”左手撑起脑袋开始看电影,结果他俯身过来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你换只手。”
看都没看他,她问:“为什么?”
他扣住她五指揣进自个怀里。
结束三小时的电影,赵海生的精力耗尽,随后想起程易山住在附近。“去你家吃饭吧。”赵海生指指人满为患的美食街,“家里有食材吗。”
他点头,没有丝毫顾虑地将她牵在身后:“走吧。”
程易山一人独居,前段时间住家里陪伴父母,前天才回来,母亲虽时常打扫,但也难免落灰,花了一天清理,才有现在的整洁。
赵海生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机开着,播放着青春偶像剧,程易山递了双凉拖放在她脚边,又去厨房倒杯凉白开,出来发现她还没换鞋,眼睛直盯电视,只能先将凉白开递到她手里:“喝一点。”
赵海生噢声,眼盯着屏幕慢慢喝了两口。
程易山蹲在旁边帮她脱了高跟鞋,然后才发现小脚趾那处被蹭破皮,其他地方勒出红痕,他微微蹙眉,便去柜里取出医疗箱。
赵海生感觉到刺痛才望下来,见他的右手捏着棉签消毒伤口,她愣了下:“放着吧,没什么要紧。就是鞋有点小了,怪可惜的。”
他说:“先穿我的拖鞋吧。”
她嗯声,静静看着他贴上创可贴,额角却因来回忙活冒了热汗,海生伸手给他脸上擦擦,就仿佛触及到什么开关,程易山倏地抬起脑袋,目光抖了一下,随后定定望着她。
她现在只想给自己脑门来一下:“有汗,给你擦擦。”阀门却在逐渐松懈,她笑了,眼睛弯成一个弧度,三秒后,她被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直到背脊完全贴住柔软的沙发,视线交错,最终定格在程易山那张脸上,男人身躯炙热,嘴唇里氤氲着淡淡的可乐味,慢条斯理地缠绕着她。
衣裙衣带随之剥落,滑过沙发掉在脚边塌着,绵长的吐息声终日回荡在客厅里,虚掩的落地窗帘,夕阳透过缝隙一点点打进来,落在咖啡色的地板上,那方又是啪嗒一声,茶桌倾倒,两人不管不顾,尽情肆意挥霍着长久以来无声的。
赵海生最后只吃了顿晚餐,他做的海鲜饺,吃得不剩,毕竟花的是一下午力气,反观某人,醒来后倒更起劲了。
准备换回裙子时发现被扯破了,她看着那么大一洞窟窿,很难想象赵崎真看见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她还真想看看,正暗喜一把,他却默默递来衣裤:“考虑换这身吧。”
赵海生慎重考虑了一分钟,摆手拒绝,结果被程易山送去卧室伺候换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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