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昱上下打量了她一阵,“来看个人。”
容宛冷笑,“那想必是走错了,你那位大小姐,就是表哥的小妾,她不配住正房。”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被这个人退婚时的羞辱,虽然她现在嫁的更好,但那件事却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洗之不去。
“哦?为何不配?”
“身份低微,水性杨花,勾搭四,若不是我表哥,她哪能活到现在,这样的人竟然还腆着脸锦衣玉食地住在王府中,简直不顾廉耻!”
宁昱挑了挑眉,微微眯起了眼,那放肆地评眼神让容宛很不舒服。
“那么,对夫君不忠,欺上蛮下,清白不保……就是顾得廉耻?”
“你……你在瞎说什么!?”容宛乍然一惊,下意识地拉紧衣襟。然而无法否认,宁昱这几句话,把她骨里的恐惧全都勾了出来,“你拿出证据来!”
“我又没说是你,你着急什么?”宁昱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好整以暇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面观察容宛的窘态。
容宛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冷哼一声,别开头去。
“别这么冷淡,”宁昱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在他气场的压迫下,容宛步步后退,被逼至墙角,“你的味道,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左胸那颗黑痣有些大,做成梅花形,倒是十分别致。”
容宛一刹那间脸上血色褪尽,那夜的屈辱记忆如同洪水般纷至沓来,她张大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无伦次地指着他,“你……你……”
“我怎么?还想再来一次?滋味很好?可惜今晚我还有些别的事,况且,你也不配。”宁昱不屑地说着。
“不许胡说!怎……怎么可能……”
“别担心,”宁昱冷笑,“如果你听话,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姨母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那可要试过才知道,不过翟清崇可从来没相信过你,若是我跟他这么一说……呵。”
“……你想怎么样!”
“就一件事,”宁昱凑到她耳边,灼热的吐息与他冰冷的皮肤差别是那么明显,“送我们家大小姐出府,越快越好。”
“这是为何?”容宛有些惊讶。
“你没必要知道。”宁昱话音还未落,只见他抬起手一阵掌风挥过去将烛火扇灭,身影一晃,已经消失而去。
一转眼已经掠出廉郡王府,宁昱还没喘过气,就一眼瞧见西南边的天空上有个小点。
那小点飞快地接近,变得越来越大,待到目之所及之处,才能看清楚白色的羽毛和翅膀。
宁昱伸手将信鸽捉在手里,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脸色一变。
他随即翻身上马,轻抽马臀,白马便撒开四蹄跑进了夜色中,朝着东边而去。
在东面的尽头,正是宫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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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虽然薛氏最终没对她怎么样,但温淑宜还是敏感地发现,云和轩周围的守卫变多了起来,且都配着明晃晃的刀剑,看着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容宛也奉薛氏之命提前搬了进来,就住在正室所居的正房内,虽说婚期将近要避嫌,但按薛氏的话说,反正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就算习俗上不许,在婚礼前天住出去就是了,并不妨碍什么。
这个行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薛氏这是打算彻底将翟清崇和温淑宜隔开。
对这种种,翟清崇一概默默地接受了下来,他既没反对,也不曾踏足过温淑宜的屋,只是每日照常上朝当班,饮食起居。
温淑宜知道他伤心,也想去见他解释,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