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顿住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谷雨?”
宋谷雨作出肯定的答复。
姚喜默了默,抛开疑惑,不管不顾嚷嚷起来,“正好,我省得给你打电话了,你俩一起过来吧,帽子口罩伪装一下,蓝景酒吧。”
眼见着宋谷雨说好,江巡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就敷衍地“嗯”了一声,抬手一点,把姚喜的咋呼声掐灭在嘟嘟的电流声中。
姚喜找他们救急是因为他那家高档酒吧六周年庆,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出席,也请了大大小小很多支乐队来演出,结果放在最重要位置的那支老乐队恃才傲物,在什么都没通知的情况下直接把姚喜放鸽子了。
临到开场只有两个小时,姚喜哪还有重新联络其它有名乐队的余地,再说了,就算联络上了也白搭,没有排练时间再默契的乐队都得乱成噪音,没办法,只能求助熟人或者自己上。
焦急之间他想起以前他们几个人的学生乐队,成员们现在大多独挡一面,现场来一首,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所以才有了给江巡打电话的事情。
毋庸置疑,江巡和宋谷雨的实力确实都很强横,临时演出对他们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宋谷雨更是一听说他有难就直接答应下来了,回屋背上贝斯,和江巡打车去蓝景酒吧。
车上,江巡看见他的贝斯盒眸光微暗,收紧手臂,不顾司机异样的眼光,把下巴搁在宋谷雨肩窝处,闻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淡淡清香气息。
到了蓝景酒吧,仅仅只花十五分钟粗略排练,江巡和宋谷雨就已经呈现出十分融洽和谐的旋律,姚喜惊喜得瞪大眼睛,叫道:“我赌对了,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没合作你们居然还能这么默契。”
“闭嘴吧,唱你的歌去,”江巡用鼓棒重重敲了一下镲,不满意他打扰自己和宋谷雨独处的机会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怼道,“什么都赌只会害了你。”
演出顺利完成,姚喜跳下后台,看江巡和宋谷雨提起琴盒准备回去,连忙扔开话筒拦在面前,硬是拉着他们留下,说等会有惊喜节目,看完再走不迟。
宋谷雨没所谓,点点头答应了,江巡看他一副谁哄跟谁走的模样,无奈笑笑,抬脚也跟了过去。
在他们之后又上场了两个乐队,宋谷雨坐在卡座上边喝饮料边看演出,余光瞥见江巡神情懒散,正在和姚喜聊年后的电影项目,看他们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完,宋谷雨站起身,打算先去趟洗手间。
没想到却被复杂路径绊住脚步,姚喜开的这家酒吧内里空间全市最大,他走了几处地方都没有看到洗手间标识。
只好求助路过的服务员,被带领到一扇锻黑色大门前,指着左上角不清晰的标识,告诉他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了。
宋谷雨:“……”
这设计,难怪找半天都找不着。
宋谷雨安静地走进去,几分钟后,他站在洗手池前洗手,锻黑大门咔嚓一声打开,他不经意间抬头,通过镜子看到进来的人。
然后有些愣住了。
来人是他退出的那个乐队主唱何铭。
何铭似乎见到他在这里半点都不意外,自顾自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洗手,“真巧啊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