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澜轻挑了下眉,然后看到他将酒瓶举到半空中,含笑看着她。
她悠悠出声:“太高了,我够不到。”
盛听淮轻哦了声,桃花眼中一片潋滟:“够不到啊,那你再想想办法呗。”
从小到大他都习惯这样逗弄她:“要是想不到办法的话,那就别喝了。”
就在对方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许之澜蓦地站起身来靠近他。
盛听淮眼神一错不错地望着她,唇角轻勾了下:“怎么,还想硬抢?”
他显然是不觉得她能拿到,含笑促狭地望着她。
许之澜确实够不到,她注视着对方,突然决定不按常理出牌一回。
她意味不明地问对方:“抢到了就让我喝一口?”
对方轻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她弯着眼眸凑过来。
许之澜本着厚脸皮的精神,平静着神色在他唇边浅浅地亲了下。
她一触即分后,恍然问道:“薄荷味的混酒吗?我有没有猜对?”
盛听淮眼眸微暗,随后轻笑出声:“你猜错了。”
他伸手将人拉了回来,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不如重新猜吧。”
许之澜不搭理他,轻哼了声道:“我没猜错,你少声东击西的。”
见她不上钩,盛听淮语气中带着惋惜:“这样吗。”
他指尖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没有猜错的话,那你就当我是想亲你了吧。”
许之澜轻眨了下眼眸,认真地问道:“亲一下就把你手上的酒给我吗?”
人不如酒的盛听淮:“……”
他微不可察地轻轻磨了下牙,语气不明:“可以。”
许之澜哦了声,下一秒被他伸手环住腰。
也不知最初是谁的唇先碰到对方,很快两人唇齿间的气息纠缠到了一起。
比起前几次的磕绊,有了经验之后这一回明显顺利了很多。
许之澜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对方似乎是见她并不专心,慢条斯理地轻咬了她下。
气息纠缠间,对方松开她,嗓音微哑地出声道:“我跟酒,哪个更重要?”
许之澜方才被他亲得有些缺氧,正指尖轻拽着他襟前的衬衣,缓神间听到了他这句话。
看样子,他对于这个问题还挺执着。
许之澜:“……”
她弯起眼眸,顺势哄对方道:“当然是你比较重要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盛听淮见她的视线就没有从酒瓶上移开,抬手轻按了下眉骨。
他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语气散漫道:“你要是不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我可能就相信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