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用大写字母手写的,此人明显想掩盖自己的笔迹,也许是用另外一只手
握笔写的。这封信列出了当晚交付赎金的最终细节。
必须有一名女警察于晚8点30分在莱斯特森林东站的1号公路处等候电话。她接
到电话后必须说&ldo;我是朱莉&rdo;,并将她的车型和颜色报出来。她然后会得到头两天
被抓到的一名&ldo;妓女人质&rdo;的名字和地点。这名女警官必须按照录音指令到达下一
个接听电话的地方。
另外,敲诈者还写到,必须在情人胡同里找到一对年轻伴侣,并在接下来的赎
金交付过程中扣作人质。男性人质将派去取钱,这样可以阻止等候在那里的警方神
枪手。
然后,这封信慢慢变成了独自一方的辩论,列出了他的这个计划的可能结果,
但在每一种情况之下,他都列出了他为什么会成功的理由。他在向警方发出信息说,
看我有多么聪明,我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他是在对警方说,不要搞公路堵截那类
把戏,不要用报警装置。直升机、卫星观测、标记染料和发报器‐‐他已经考虑到
所有这些问题了。
他尖锐地批评了他在报上看到的报纸头条:
朱莉不是被大棒打死的(《每日镜报》吉姆&iddot;奥弗尔德的文章),她只是在后
脑勺给打了三四拳,然后被勒死的。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
那天晚上,行动在8点31分继续进行,电话在车站的电话亭里响了。但是,女警
官听不清楚录音信息,电话就立即挂断了。
包勃&iddot;泰勒把所有情况全都跟我讲完了,然后到处找烟。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挫
折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个杀手想拿一个姑娘的死亡搞钱,也不知道是不是
有个敲诈者不小心杀死了自己的人质,也不知道是不是涉及朱莉在内的一个流了产
的诡计。很多事情毫无意义。
我喜欢泰勒直截了当的态度,我们说好几天后再次见面。
在接下来的两个晚上,我在家里仔细研究朱莉的死亡和敲诈信。人们经常说要
读出&ldo;字里行间&rdo;的意思,但是,我的分析必须离开这些信件,踏人杀死朱莉的凶
手的内心。我了解他,我必须通过他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并听到他所听到的声音,
哪怕这意味着&ldo;观察&rdo;和&ldo;倾听&rdo;一个担惊受怕的年轻人质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