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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我意识到房间里有两种张力，一是桌子对面的警方的紧张，而更有趣的是面对

面坐着两家公司。那情形有点像在一次团体治疗房间。事情办得不好，但谁也不愿

说什么。

最后，我忍不住了。&ldo;对不起。不知道是我一个人看出来了还是大家都明白，

我们这里有一个问题。这里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

但是，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我们得想办法把事情谈出来。&rdo;

房间里一片沉默。

约翰&iddot;西蒙斯讲话了：&ldo;他是对的。&rdo;他看了看桌子对面来自亨氏公司的同事，

&ldo;问题在于，我的母公司与亨氏公司在许多领域存在竞争关系。我不能到这里来了

以后，仅仅把一些机密的公司材料放在桌上，因为这些材料可被竞争对手加以利用。&rdo;

亨氏公司那边有了动静：&ldo;我们也有类似的考虑。&rdo;

康贝尔中校甚感震惊，看上去准备将几个头脑碰到一起去了，但是，他控制住

了自己的情绪。&ldo;各位先生，我们在对付的是一个严重的犯罪行为。这些人已经经

历了这些事情，&rdo;他指着佩迪公司的人说，&ldo;事情一直进行得不错，他们尽最大努

力掌握了这个人的情况。现在，他在威胁着要向婴儿投毒，而且，我尽最大努力体

量公司间各种微妙的竞争，但是，我无法让任何事情挡在这次调查活动当中，因为

一些人的生命已经处在危险之中。如果这件事情办砸了，我们手上将躺上几具死亡

婴儿的尸体，而且，除非我得到完全的合作，否则，你们都将为此承担一些责任。&rdo;

这样一个严厉的警告一般来说会立即产生效果，但是，这些人都是做国际买卖

的商人，他们在众人之中爬上了顶峰。他们是些武断的人，极聪明的人，有分析能

力的人和极有动机的人，对他们来说，按照商业意义上讲的风险评估是他们每天都

做的事情。他们必须得到满足，即我们这个桌上其他的人都不能够因为一只纸老虎

而吓趴下了。从他们的角度看，警方如果说&ldo;清除货架，召开记者招待会，把你们

最难获取的公司机密放到桌上来&rdo;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如果我们弄错了，数千人

的工作就处在风险当中，数以百万英镑计的损失会发生。

需要我来打破僵局了，而且，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一个妥协方案终于达成

了。谢天谢地，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在房间内，可以现场做出决定。最终，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