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弄得是什么东西啊?”
吕诚心怀疑惑的盯着车厚,双目之中尽显不解。在他与车厚相识的这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说是见过车厚展露出这种兴奋的神情。
吕诚的印象中,车厚会因为一些事情情绪发生变动,但是决然不会这么失控,兴奋的车厚浑身都有些颤抖。
这让吕诚怀疑,是不是因为那喜恶佛的缘故,已经影响到了车厚的性格。现在的车厚,太过让他感到陌生了。
车厚的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竹牌上面,自然是没有发现吕诚的异状,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竹牌上的纹路,喜滋滋的乐呵着,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一段时间过后,他才逐渐的收敛起脸上的喜意,眼底展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
他扬了扬手中的竹牌,朝着吕诚说道:“这个东西,是宗主大人炼制的法器,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这个东西就已经存在了。
我还小的时候,比较调皮,因为父亲的缘故,宗门中的师兄师姐都会让着我,宗主大人的性格又很随和,这就导致我那个时候总是会去找宗主大人去玩耍。
有一次,我从宗主大人那里翻到了这个竹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这个竹牌有着什么作用,只是当做一个普通雕刻的玩具……”
说着,车厚抚摸着竹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是宗主大人亲自炼制的法器,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玩具呢,他那天,给我展示了这块木牌的作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该如何炼制法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最后才走到了炼器的这条道路上。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想从宗主大人将这法器给要过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往后几年,我也成长了许多,自己也能炼制出这样的法器,但是这块竹牌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特殊。
直到下山的时候,我都没有再接触到这块竹牌,怎么说呢,今天能够通过这个机会再次接触到这竹牌,也算是完成了我往日的一个遗憾吧!”
车厚的话,让吕诚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这么兴奋啊,弄了半天,车厚会走上炼器的道路,是因为这么一块竹牌。
话又说回来,听到了车厚的这一通解释,倒是让吕诚的心中产生了好奇,这块竹牌,到底是怎样的用处,才会让车厚这么念念不忘。
“唔,手再稍微等一下,我看看这竹牌的咒语,一会儿就能看到它的作用了。”
车厚盯着竹牌的背面,那上面篆刻了几行小字,兴许宗主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也会忘记自己炼制的法器的咒语,所以才在之后将这激发的咒语给篆刻在法器上面。
车厚和吕诚后退了几步,空出了一片宽阔的区域,车厚举着这竹牌,心中默念那上面的咒语,确定准确无误之后,他才手掐剑诀,轻声的呢喃。
竹牌对准了身前的那一片空地,随着车厚念出咒语,竹牌上面,不断的泛起白色的光芒。
咒语念完,竹牌撒出的光芒也是到达了顶点。紧接着,车厚猛地挥手落下,竹牌上面闪耀出的白光便如同一道自天际坠落的流星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空地上面。
吕诚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再次后退了几步。
待到光芒散尽,只见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此刻一座精致的竹屋坐落在那里。
“这是幻觉,还是真的?”
吕诚揉了揉眼睛,有些惊讶的发出疑问,双眼在告诉他,这里确实是出现了一间竹屋,可是大脑却难以相信,这里在方才明明还是什么都没有的。
见到这竹屋,车厚也是眼前一亮,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轻松,他伸手指了指,对着吕诚说道:“当然是真的啦,你知道吗,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呢!”
吕诚挠了挠头,问道:“可,这是怎么做到的?”
心中闪过了好几种可能,但是都被他一一的给否决了。
“纳须弥于芥子,藏日月于壶中。这竹牌之中,自有天地。”
“啊?在这个时代,这种神通,难道还会被人掌握吗?”
吕诚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跟疑惑,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不是那个刚刚接触这种事情的小白了。在这个法术神通式微的时代,神明不显,妖鬼难活的世界,这种神通,依日可以正常的使用吗?
要知道,就是比这神通更加简易的符箓,在这个时代使用起来都是桎梏多多,很多的时候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车厚笑了笑,跟吕诚解释道:“在几年前,这种法器还是能够炼制出来的,到了现在,想要再炼制出这种法器,难度大概会提升到百倍以上了。”
车厚也不知道这几年这个世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他年幼的时候,能够轻松的炼制出这种法器。但是这几年以来,他也不是一次尝试炼制,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后,他便发现,炼制的过程中,天地一直在排斥着这种行为,简单的来说,就是天地已经不再允许炼制出这种法器了。
“这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现在天地之间的灵气已经被污染,难以再承载这种力量。”
“好了,这个东西其实也不算太珍贵,毕竟还是有很多这样的法器流传于世的,就比如说龙空,他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与这竹牌的作用相同。”
吕诚若有所思的点头,车厚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龙空一直都是能够从胸中掏出很多东西的。
“年轻时候的遗憾,现在终于能够弥补,说起来,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车厚发出了一声感叹,随后便邀请吕诚进入这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