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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却见周不疑根本就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剌去。莫大先生心中微微一惊,心道:“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的绝招,当年我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周不疑当真就在五岳会盟时看了一遍就学得了去?”他心下吃惊,手中丝毫不缓,奋力抵挡。
要知他和周不疑对剑,一上手便想要以变幻剑法占去先机,岂知周不疑根本就不管他的招数变幻,竟使出了一招难看的要死的招数将自己的剑法破去,接下来这几招也是如此。怪招过后,竟是以更厉害的招数反击。周不疑可以用怪招来破莫大先生的剑招,莫大先生却没见过石刻,拿不出来相应破招。只能强打着头皮应付,这一认真起来,却发现周不疑可真有些不易对付。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为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峰为名。刚才莫大先生所接的两招,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什么叫‘一招包一路’?原来‘芙蓉剑法’一路三十六招,招招各具杀手,而‘泉鸣芙蓉’这一招,却是将三十六招中的奥妙之处融会而化入一招。‘鹤翔紫盖’也是如此,以一招剑法而聚四十八招‘紫盖剑法’之精华。将三十六招或四十八招招数,聚集于一招之中,这一招威力之强,可想而知。这两招剑法都是守中有攻,攻中有守,极尽变幻之能事。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周不疑与莫大先生那一个是攻,那一个是守,也不知二人已拆解了几招。莫大先生好容易将这两招接过,周不疑跟着又是一招‘石廪书声’,一招‘天柱云气’。莫大先生连连倒退,到得那‘天柱云气’最后半招使出来时,他自知无法抵挡,斜剌扑出,手中短剑舞成一团白光,向左侧急砍急剌,这些剑招并未指向周不疑,只不过眩人耳目,掩饰自己的窘态。
原来衡山派的‘天柱剑法’主要从云雾中变化出来,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七十二招‘天柱剑法’,莫大先生自己就只学会了五十三招,周不疑以‘一招包一路’,将这七十二招剑法在一招之中使了出来,莫大先生纵然不致命丧当场,那也非出丑露乖不可。
别看莫大先生行事古古怪怪,其实为人最是稳重,向来谋定而后动。他听灵霄说周不疑已精通五岳剑法,又见周不疑确以泰山剑法剌伤玉璇子,心想周不疑是否会使衡山剑法,非亲手试一试不可。莫大先生料想衡山剑法精妙精深,周不疑就算天纵奇才,真的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衡山剑法,又会有多大火候?可那知道竟然如此凶险?到得后半招‘天柱云气’使将出来时,他见机得快,不架而走。所谓不架而走,那是说得好听,其实是打不过而逃跑,只是他剑法变化繁复,一面逃走,一面东剌西削,使得旁观着眼花撩乱,不知他已是在使三十六策中的上上之策。
要说周不疑也真够坏的,坏透了,凭借他的内力明明能够轻而易举压下莫大,可偏偏他把自己的内功压制到与莫大差不多的水平,只以剑招拆解,显然是要让莫大出丑,让这位在南方武林道上威名显赫的莫大先生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在以后的五岳派中给华山派使绊子。可周不疑真的,能如意么?或者说,少林武当真的能让他顺利的一统五岳?(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封禅台不是封神台,没有剑仙!
看着台上的比武,方正、冲虚虽然面上看去镇定自若,甚至冲虚脸上还有几分喜色,似乎为自家女婿的成就而欣喜,可要是谁能听见这两人给左冷禅的传音入密,就绝对不会这么认为了…
“左掌门,难道你真想让嵩山派传承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日后做个周不疑门下行走的属下?”
“左某自是不愿,甚至五岳合一也不是左某的初衷,五岳分布五省,合五为一,那非得神仙一般的手段不可。况且五岳剑派聚义会盟为的是抵抗魔教,又不是个人权欲,左某如何能够起得了这个心思?”突然之间传来一个声音,左冷禅差点被吓了一跳,突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头一看,方正冲虚点头示意,心间为之一宽,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左冷禅又传音回去。
“既然如此,左掌门等下与周不疑交手的时候,可切莫用剑啊。”丢下一句话过后,两位高人再也不说话了,搞得左冷禅莫名其妙,不用剑?南道周不疑真的那一般的天才?“呀!”左冷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差些没有叫出声来来,他想起来当年五派齐上华山抗魔的往事了,难道说十大神魔没死?或者十大神魔留下了传承?
想到这里左冷禅自然是一阵心忧,不过转瞬间就想通了期间关键,而今的嵩山剑法经过他的整理,已经不是当年的嵩山剑法,要是周不疑想要用十大神魔的破法来破,非得碰个头破血流不可。“别逼到最后,还是拼内力了。”
就在左冷禅在琢磨等下如何胜过周不疑的时候。莫大败了,败得不算难看,全身而退,没有半点损伤,不过这也是周不疑手下留情的结果,最后一剑要是再往前递过去三分,莫大就要去见祖师爷了。
“周掌门武艺高强,莫大心服口服。”
“承让。”周不疑说的客气,可脸上全没有半点的谦虚,似乎自己打败莫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这也没错,他打败莫大的确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周师兄精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是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周师兄为掌门。”还不等两人寒暄完,左冷禅就已经按捺不住,一面说,一面走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自行在剑鞘中跃出,飞了上来。但见青光一闪,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厚。真是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别派豪雄也是尖声雷动。
“左师弟能在任我行这老魔头的手下留得性命,周某哪敢托大?虽说周某的嵩山剑法练得还算不错,可跟左师弟浸淫数十年相比估计还差上不少。说不得还要用上本门剑法呢。”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可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放松,“没想到,才隔了这么几天,左冷禅的内力就提升到了这个地步,这一战不好打。”
或是觉得周不疑露怯了,嵩山山派中一名老者走了出来,朗声说道:“武学之道,贵精不贵多,不论那一门那一派的武功,只须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皆能在武林中矫然自立,倘若一见到旁人使出几下精妙的招式,便学了过来,自称是精通了这一派的武功,武林之中,那里还有甚么独门秘技,还有甚么难能绝招?你偷我的,我偷你的,岂不是一塌胡涂?”
这老头见周不疑还是满面淡然,心下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各派武功均有秘传的师门心法,窥见到一些招式的外形,如何能说到‘精通’二字?”
“这老帮菜是找死呢?”底下围观的人心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可只有知道的人清楚,这老头辈分之高,是葛长新一代的人物,就算说错了个什么,周不疑碍于其的年龄身份也不能将其如何。
见台下鸦雀无声,那老头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瘙到了群雄的痒处。而周不疑又一语不发,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对着周不疑说道:“一家之学而练到炉火纯青的境地,那可比贪多嚼不烂的大杂烩高明得多,周师侄以为如何?”
“论语有云: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我看左师弟这些时日来有些长进,也想向左师弟讨教一二。只是这五岳派掌门人选未定,在下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是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闲话了。”全然忘记了之前自己那副五岳派掌门舍我其谁的嚣张。许是他怕了?
左冷禅越听越觉得自己有戏,冷冷的道:“周师兄一口紫郢剑,名震天下。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