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真偷偷吁了一口气,道:“在我禅房底下,是我师尊五百年前历劫登天之际,留给我的。我立即派人给您送到洛城。”
“不用,我自己带走。”巫王道。
渺真带着巫王进了禅房,掀开床板,金灿灿的元宝整齐地码在里面。
巫王哈哈大笑,道:“这批黄金就作为向洛城派驻巫师的费用,等我巫门大盛,渺真,我给你记一大功。”
渺真心里在滴血,但她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暗暗骂道“你拿吧,等上面来了强者,我让你连肉带汤全部吐出来。”可嘴上却说:“能得到巫王庇佑,渺真荣幸。”
巫王一阵狂笑,变身成黄金柜子,柜门打开,金元宝像乳燕归巢一般涌入。
到了要出发的时间,阮二驴回到春水城袭月楼,满满一屋子的人正焦急地等待。除了张一忍、白昭、乌云,和教全道门的人一个也不缺。
阮二驴道:“不用吧,这么隆重的送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西南域。”
没人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相严道:“你的两计均被渺真化解,不,是利用,她现在已到唐门,受到了唐山行的隆重接待。”
阮二驴笑笑道:“我早已料到,玩心眼,我不是她的对手。”
张一忍道:“我跟和教几位当家的,还有我父亲商量过,我们的意思是你不能去。”
“笑话。”阮二驴轻松地道:“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相善嚷道:“你是为伏彩儿才去的吧?我知道你们感情深,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明明时入了争峰大阵,怎么会到了幽冥?我看是幽冥哪个混蛋设计骗你的。”
阮二驴收起笑意,道:“我在争峰湖旁坐了一天两夜,根本感觉不到伏彩儿存在。以前不是这样,以前那种心心相通的意境就仿佛她在身边。所以我敢肯定彩儿离开了争峰湖。”
“那也不能说她就在幽冥。”相善又嚷起来。
相严道:“你若坚决要去,我们陪着,相处一场,落个同死,也不枉今生。”
阮二驴又笑了,对相严道:“不需要这么悲壮吧。”
开花道:“我们是很认真的,别嬉皮笑脸的,你......你不会受刺激,神经不正常了吧?”
“去!”阮二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很清醒。”他环顾一眼众人,露出个不可捉摸的微笑,道:“我还想跟渺真再玩一把。”
“且。”相善嗤之以鼻,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和她不在一个层级,懂吗?她能出卖女儿你能吗?连个伏彩儿都放不下,你凭什么跟她玩?”话很尖锐,但句句属实。
阮二驴攥紧了着拳头,紧咬牙齿,连累的脸都跟着变形了。
琏瑰道:“相善的话虽然太直接,却是丝丝扣。”
阮二驴一拳打在桌子上,“砰”地一声震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相善道:“想怎么玩,快说,别在那瞎便劲。”
阮二驴松下劲来,微闭了双眼,慢慢舒口气,道:“我要玩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相严道:“说仔细点。”
阮二驴道:“我准备让乌云变成我的模样进驻鬼城。”
“那你呢?”乌云道。
“我直接去丰都山。”阮二驴道:“现在离决斗还有五天时间,我想足够我在丰都山查清状况。”
“那我岂不是太危险了。”乌云有点忿忿不平:“我就是那靶子,一个不小心会被插成刺猬。”
白昭道:“别叫屈,我们俩换换,你变成狐狸,我来当靶子。”
乌云道:“想得美,想骑我头上,没门。我要到鬼城去好好折磨那个叫阮德的混蛋,嘿......”